“便是天劍神尊是天下第一人,也保不了自己的弟子。”
“啊……”煙易呆了,皺著眉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理解。
“你這個榆木腦袋,想破三天三夜也想不通的,還是別費你的腦筋了。”沐琛冷冷地道。
“唉,你這樣說,我也有些慶幸玉瑤谷人丁不旺,繁事不多了,大家多是專心花草的好同伴。”
“呵呵。”沐琛冷笑。
但煙易也一點不想知道他在冷笑什么,裝傻地說了幾句話,就跑了出去。
她前腳剛跑出去,慕旭真后腳就又進了沐琛的門。
他一進門,門扉就自動地關上了。
沐琛見慕旭真平靜而冷漠,如同小號的天劍子的俊美容顏,瞪大了眼,極是意外……
也不知慕旭真在里面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是在之后的幾天里,沐琛除了見了璃末冷哼幾聲,也再也不用言語去挑撥璃末,引她反擊了。
璃末猜到了什么,但也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特意與慕旭真沐琛談及此事,只是又將自己龜縮于云浮閣幾天后,直到被師尊傳令,讓她與慕旭真一同到凌玄殿見師。
聽到傳令的璃末慢吞吞的起床,又慢吞吞地行于山路,這讓已經到凌玄殿殿口又久久等不來師妹,最終折返回來的慕旭真發出疑問:“師妹,你怎么了。”
這話很多人問她,可她從來都不正面回答,她看了看慕旭真,那雙眼睛深邃帶著無比的真誠,她的師兄對自己是那般的完完全全不設防,永遠將她與師尊當做家人當做最重要的存在。
可以說,她的所有保護行為,對于旁邊人的善待,都是在模仿慕旭真,而且是拙劣的模仿,非完全出自于本心,她只是知道學著慕旭真這樣做,便是對的,便是正道之人所倡行的道,哪怕她不理解不認同,因為想保護渡滄峰,因為想維持與師尊師兄的聯系,她一直這樣笨拙地用慕旭真的行為準則來做事。
可是此刻的她內心深處,卻有一種隱隱的恐懼與膽怯。
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這一點也不像她了。
完完全全不像前世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她有了軟肋?有了軟肋,便有了恐懼?
她搖搖頭,快步跟上慕旭真的步伐,輕輕說:“沒事,我剛剛有些累了。”
修行之人走山路哪里會覺得累,哪怕璃末重傷跌回浮生境,也不可能走這一些路就會累,慕旭真一時弄不清到底是她的托詞,還是說她的傷真的如此之嚴重。
璃末看他表情,便知他的想法,道:“我可不要你背上山,師尊看到了又會擔心。”
慕旭真閉上了嘴。
兩人的相處一如從前,仿佛什么都沒有變……但是璃末清楚,有些東西還是變了的。……
璃末蘇醒后,立刻問了慕旭真為何要承認通魔,慕旭真垂下眼,道:“我有錯,應該受罰。”
但是之后無論璃末如何追問,他不肯再透露一點,一副愿意繼續回禁池受罰的模樣,氣得璃末快又一次吐血,最終,師尊慕劍非強勢宣告自己之傷因舊傷所制,非因魔襲,那日問天宗出現魔跡只是“巧合”,也不知這個理由有多少人相信,但是至少慕旭真是被放了出來,恢復自由了。
璃末隱隱有些懷疑,他是為了保護某人,才如此,哪怕他要背上通魔的罪名。
而那人,究竟是誰呢?
璃末壓下心思,又換了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