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院站新大樓剛剛建成還沒有投入使用,就目前為止只是個超大型的廣告牌罷了,不過有那么一棟新大樓立著病人會覺得三星病院很有實力,看病的時候能安心些。當然了,這也是見仁見智的,梁葆光以前所在的西奈山醫院只有紐約市中心的那幾棟樓,但如果讓病人二選一的話恐怕沒幾個人會在三星醫院就醫。
“感覺好點了嗎,多熙?”梁葆光站在病床前問道,他剛才低頭掃了一眼看了下病床前掛著的板子,才知道這個女孩的名字叫金多熙1994年生,并不是未成年。
“我感覺好多了。”金多熙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謝謝了。”
站在旁邊的醫生撇了一下嘴,“只是喝的酒太多導致嘔吐而已,只要胃液沒有……”
“韓國是不是不需要上醫學院就可以當醫生?”梁葆光打斷了身旁醫生的話,無情嘲諷道。
“呵,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這個身穿白大褂帶著金絲眼鏡,胸前的口袋里插著幾支筆和小手電的急癥室值班醫生不屑道。
梁葆光沒去管身邊自尊心受創的庸醫,沖金多熙勾了勾手指,“知道怎么指揮樂隊演奏嗎?”
“我會打拍子。”金多熙有些不明白梁葆光忽然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很好。”梁葆光拿出之前在機場被他以為是弄丟,實際上一直被塞在了電腦包里,到酒店又被翻出來的IPhone,為了不吵到急診室里的其他病人,他插上耳機給金多熙戴上,然后才開始播放樂曲,“揮動你的手臂,就像是指揮交響樂團那樣。”
“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嗎?”急診醫生雙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這是個經典的醫學測試,醫藥學之父希波克拉底就是這么干的。”梁葆光完全不理會身邊的醫生,只是拍拍手鼓勵金多熙動起來。
金多熙很聽梁葆光的話,隨著音樂會動的手臂,她系統地學過音樂,打起拍子來自然是不含糊的,不過僅僅過了二十秒她就皺起了眉頭,“我的手臂怎么了,為什么會忽然抬不起來了?”
“并不是手臂忽然抬不起來,這叫暫時性肌肉麻痹,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梁葆光拔下手機上的耳機重新點擊了一下播放按鈕,里面傳來了將的樂曲聲,正是查理·施特勞斯的名曲《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