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一是把傅時錦架在了深明大義的高臺處,讓傅時錦不好小肚雞腸,二也是提醒周達運,不要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傅時錦勾起唇角笑了笑,周達昌不愧是大哥,確實比周達運沉穩會處理事情多了。
周達運自然聽懂了自家大哥的話,就算他沒聽懂,他也是要實話實說的,而事實上,也確實不是他要主動轉當傅時錦的壁鐘,是席延鶴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主動找上的他,他受不住利誘,也不想得罪席延鶴,又想著傅時錦根本沒能力贖回那個壁鐘,這才做了轉當的。
周達運實話實說,把自己的無奈和席延鶴的勢大以及利誘說了出來,說完,看向傅時錦,說道:“傅小姐,我一時糊涂,但我保證,如果不是席總找上我,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轉當你的壁鐘的。”
傅時錦垂眸喝了一口水,周達昌和周達運都緊張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傅時錦擱下水杯,抬起頭,看向周達運:“周二老板,傅氏傳家寶幾乎很多人都知道,席延鶴在傅氏生活多年,他也知道傅氏有個傳家寶,是個壁鐘,他也見過那個壁鐘,認識那個壁鐘,但他并不知道那個壁鐘在我手上,就算他知道那個壁鐘在我手上,他也不知道我把壁鐘放進了典當行,他也決不會想到我會舍得把傅氏的傳家寶壁鐘給典當了,他不可能主動聯系你的,一定是你泄露了什么。”
周達運皺眉:“不會啊,我和席總沒什么交情,平時也不來往,我怎么會向他泄露什么,再怎么說我也懂行業規則的,你既把壁鐘放在了典當行,我自然為你保密,不會隨便亂說的。”
典當行有典當行的規矩,活當的物品,不能買賣,死當的物品,已經歸了典當行所有,典當行可以拿出來買賣。
傅時錦的壁鐘是活當,周達運以及典當行里的所有工作人員都不會把那個壁鐘拿出來買賣,既不拿出來,就沒人知道那個壁鐘的事情。
傅時錦說道:“周二老板,你再想想,你或者沒見過席延鶴,也沒跟他提過傅氏壁鐘的事情,但或許你哪個時候不小心跟別人說漏了嘴,而那個別人剛好認識席延鶴,就把傅氏壁鐘的事情說給了席延鶴呢?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哪個時候說漏了嘴。”
“這個……”
周達運看了一眼周達昌。
周達昌眉心一跳,兄弟多年,周達昌當然很了解周達運的,他什么眼神表達的什么意思,他一眼就能明白。
這個眼神,分明就是心虛。
周達昌恨聲道:“傅小姐讓你說你就說,不要隱瞞,說了才能更好的把事情解決。”
傅時錦跟著附和:“是啊周二老板,那個人能向席延鶴傳一次話,也能傳第二次話,或許這次的事情,還要靠他傳話呢?”
周達運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就支支吾吾道:“是這樣的,那天傅小姐活當了傅氏壁鐘之后,我這心里還挺得意的,畢竟那是傅氏的傳家寶,可遇不可求,我也是因為激動和高興,就在第三天喝酒的時候,跟一個好友說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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