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達昌心想,我倒是想讓傅時錦來找你呢,那樣我們典當行就省了很多事情了。
可如果傅時錦想直接找你,當時何必要在典當行里那般咄咄逼人呢?
傅時錦是不愿意找你,這才讓我們典當行出面的啊。
不過聽席延鶴這口氣,好像也是傅時錦不找他,他堅決不會把壁鐘還回來的。
周達昌一時無奈,說道:“席總,你是從我們典當行轉當的那件壁鐘,如果歸還壁鐘的話,也是要歸還給我們典當行的,這跟傅小姐沒有關系。”
席延鶴淡漠道:“如果你非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們就沒什么可談的了,反正壁鐘在我手里,我說了算。”
頓了下,又道:“雖然我只是轉當,但當時是付了三千萬的,而這個壁鐘的市場價也就是三千萬,即使它是傅家的傳家寶,但并不值錢,這相當于我花錢買了這個壁鐘,這個壁鐘的所有權歸了我,如今你們拿了錢,又想把貨物要回,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周達昌立馬道:“席總你誤會了,我剛剛說了,會把你的錢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的,包括你給周達運的那筆好處費,另外也會再彌補一些給你的。”
席延鶴冷笑道:“周總你也說了,我不缺錢,我既不缺錢,要你的錢做什么?你去告訴傅時錦,她想要贖回壁鐘,親自來找我。”
說完直接掛斷。
周達昌氣的頭頂生煙,以前只是聽說席延鶴這個人殘酷無情,但因為不共事,不攀交,倒也沒放在心上,如今真正接觸了,才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可這件事情本就是典當行有錯在先,周達昌即使生氣,也不能做什么。
席延鶴說的也對,他是花了錢的,而他花的那筆錢,確實可以直接買下傅氏壁鐘。
按金錢交易來說,那個壁鐘,如今確實歸席延鶴所有。
既歸了席延鶴所有,他想拿出來就拿出來,他不想拿出來,誰也不能說他一個不是。
席延鶴不愧是跟著傅中平學習了很多年的男人,也不愧是能夠顛覆了傅氏鐘表,創立自己公司,在川城擁有一席之位的男人,做事不留余地,也絕不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
這件事情,唯一錯的,是周達運。
席延鶴是無辜的,傅時錦也是無辜的,真要打官司,最后背上罪名的,一定是典當行。
周達昌愁眉苦臉,他不能讓典當行出現這樣的紕漏,也不能讓典當行背上官司,更加不能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
思來想去,周達昌還是給傅時錦打了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央求傅時錦,去跟席延鶴談談。
時間極晚了,周達昌不確定傅時錦睡了沒有,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傅小姐,你睡了沒有?沒睡的話我給你說一說傅氏壁鐘的事情。”
這個時候是晚上十一點了,今晚陸進東沒過來,傅時錦一直在畫圖,到晚上十點半,終于完成了一整張圖紙。
這是nirvana系列張圖紙中的第張。
保存好圖紙,傅時錦活動了一下頸椎,關上電腦,去喝了杯水,又做了半個小時的瑜伽。
她剛準備去洗澡,手機微信響了。
傅時錦拿起來看,是周達昌發來的信息。
傅時錦沒回復,直接撥了語音電話過去。
周達昌秒接。
傅時錦問道:“周大老板,我的壁鐘拿回來了?”
周達昌低咳一聲,說道:“傅小姐,不好意思啊,壁鐘沒拿回來,不過我和席總聯系上了。”
傅時錦不動聲色,問道:“席總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