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給他打電話。
他冷笑一聲,想著傅時錦應該不會聯系他。
他正準備收起手機,回臥室睡覺,手機鈴聲猝然響起。
那一頃刻間,席延鶴有些詫異,他以為是傅時錦,結果低頭一看,是白先生。
白先生,白笑,他的父親。
席延鶴瞳孔微縮,一瞬間情緒翻滾的很厲害,但很快他就平復了眼內的所有情緒,平靜的接聽了來電。
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磁性低沉:“回夷國了?”
席延鶴面無表情嗯一聲。
白笑問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回來了怎么不聯系我?”
席延鶴還是面無表情的回答:“回來好幾天了,一直在忙。”
白笑說道:“忙什么?烈陽礦山的事情?”
聽到烈陽礦山這四個字,一直面無表情的席延鶴這才有了一些表情,他目光抬起,看向客廳的一個地方,淡淡道:“你知道了?”
白笑反問道:“我知道什么?”
席延鶴不說話。
白笑又道:“我今天是聽迎月說你回了夷國的,她說她在中心城看到了你,又說最近烈陽礦山好像出了一些事情,我聽說后,讓人去查了一下,烈陽礦山還真的出事了。”
白笑嘴里的迎月,就是梁迎月,席延鶴貨真價實的母親。
只是那個母親不承認他,而他也不承認那個母親。
席延鶴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沒什么大事,我能處理。”
白笑嘆一聲:“阿鶴,我是你父親,迎月是你母親,不管你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你母親,你終究是我們的骨血,你如果有困難,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你母親的。”
說完,又說道:“傅家的事情,你做的很好,你母親聽說了傅家的事情后,對你也非常贊賞,我覺得她對你有些另眼相看,你不妨……”
話沒說完,被席延鶴打斷:“很晚了,我有些困,不說了,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我請父親出來吃飯。”
頓了頓,又道:“或者等我回川城的時候,父親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一趟,你不想給傅中平燒一支香嗎?”
白笑不說話,半晌后,冷漠道:“你不用拿傅中平來惡心我,我不提梁迎月就是了。”
說完又吐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還真是我的種,我讓你不痛快了,你就要讓我也跟著不痛快。”
他哼道:“你睡吧,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先掛了。
席延鶴因為這個電話,一晚上沒睡好,他沒找白笑,也沒去找梁迎月,找他們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去找他們。
席延鶴第二天起來后,根據昨晚呂士保說的古昭慶的行程,去堵古昭慶了。
傅時錦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利索,朦朦朧朧里,看到有人在床邊走動,還有人在講電話。
傅時錦睜開眼,緩了片刻,徹底清明之后,看到了陸進東。
他大約也是剛起來,頭發還有些亂,身上穿著昨晚睡覺時穿的衣服,他在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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