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
角都的傷勢被治愈。
蝎召喚出的紅發傀儡被收起。
夜晚,懸崖邊的風,格外冰冷。
皎潔的月光,照射著坐在懸崖邊的蝎和角都身上。
兩人聊著各自的過往
角都摘下遮擋著面龐的口罩,抬頭看著天上高懸的明月。
腦海里浮現出,他當年叛逃出瀧之國前,把最后一個瀧之國高層心臟捏碎的那一幕。
角都一邊對蝎訴說著他成為叛忍的過程:“……時間過得很真快呢,算起來,我成為瀧之國的叛忍,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時間。”
“你可真是個老家伙。”蝎撇角都一眼。
角都伸手。
一把挽著蝎的肩膀:“要不是看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憑著你對我說話的態度,我可真想把你的心臟裝進我的胸膛里。”
“抱歉,我早就沒有心臟了。”
“好吧……和你聊天可真沒勁!”
“角都,你知道你當年在瀧之國,為什么這么不受待見嗎?”
“為什么?”
蝎抬頭,直勾勾的盯著角都:“因為你不夠虛偽,嘴不夠甜,不會拍馬屁,不會騙人,更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角都目光閃爍一下。
沉默一秒。
瞪蝎一眼:“你說的這些,難道你愿意做?”
“我也不愿意。”
蝎盈盈笑道:“我的父母在當時我國家風影的安排下,死在戰場上,我不愿意虛偽的接受當時風影對我的歉意,我也不會為了我當時在風之國的前途而討好風影,我更不會騙我自己不必在意我父母的死亡,所以,我長大后,把我當時國家的風影殺了……當時我國家的風影,對我國家的子民很好,但我不會顧及這些,我本就不愿意當什么有著高尚美德的忍者。”
話音落下。
安靜。
夜晚的風,吹動著蝎粉紅色的短發。
角都身上的祥云衣袍,被風吹動得咧咧作響。
兩個目光對視著,忽然哈哈大笑。
角都笑幾聲,停下來。
輕輕的拍著蝎的肩膀:“這么說來,我們兩個,都是殺死自己國家領導者之后,叛逃出自己國家的呢,算起來,我們這兩個家伙,有著相似之處呢。”
“算是吧。”
蝎笑道:“別想著和我套近乎,角都,我之所以愿意和你搭檔,是因為在我眼里,組織里暫時沒有可以替代你的成員,如果未來,組織里出現比你更具有藝術氣息的家伙,我會毫不猶豫的和其他人組隊。”
“誰不是呢。”角都笑道。
他的目光,看著他曾經生活的瀧之國的方向。
正要繼續說些什么。
話音忽然一頓。
幾道細微的聲音,傳入到他的耳畔。
角都面色微微一凝。
戴上面罩,扭頭看著身旁的蝎,沉聲說道:“蝎,這一次,我不會允許你把暮銅丸放跑了,暮銅丸的人頭,換來的賞金,足夠支撐組織很長一段時間的經費。”
蝎瞳眸里閃爍著光芒。
腦海里,浮現出先前看的那張照片上,暮銅丸孩子,正坐在床上,玩著玩具,對鏡頭滿臉笑容的模樣。
蝎嘆出一口氣:“角都,這一次,由你說的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