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眼眸里的光芒,已然暗淡。
目光空洞。
蝎繼續說道:“老婆子……你為什么不回應我,是因為,如今的我,令你太過失望嗎?”
“不失望!蝎!”
千代的一只手臂,被蝎的查克拉線束縛著無法動彈。
她另一只手掌,緊緊貼在蝎的胳膊,哽咽道:“蝎,你從來沒有令我失望過啊,即便你殺過的人再多,即便你在世人眼里如同罪大惡極,你也是我的孫子啊……”
千代的話未說完。
蝎呢喃一聲。
千代口中的話,立刻停止。
神情顫抖著。
十分認真的聽蝎說的話。
“老婆子……我現在好像,聽不見你說的話呢,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看來,也沒有我想象得那么可怕,如果不能永恒的活著的話,永恒的死去,也是一門值得稱贊的藝術呢。”
“我引以為傲的傀儡卷軸,都交給你了,該怎么使用,由你決定吧。”
“我愛羅這個家伙,我先前使用千手操武控制他時,也對他用了潛腦操砂,我看見了他的過往,這個小家伙,出手時,他體內的尾獸,便把他的母親殺死了,一直護著他的那層砂鎧甲,是他母親死亡前,用來保護他的執念呢……被當成砂隱村的人形尾獸兵器,為了防止體內的一尾突破封印而不得不時刻和尾獸對抗,被砂隱村的人當成是怪物恐懼著唾罵著。”
說到這里。
蝎停頓一下。
輕輕的哼了一聲:“我難以想象,這個小家伙,小小年紀,是之前是如何承受過來的……換做是我的話,或許,我早就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體內的尾獸,任由守鶴將砂隱村肆無忌憚的破壞掉了吧……老婆子,請給予我愛羅更多的愛吧,像他這樣善良的孩子,不應該承受再多的痛苦,走上如同我這樣罪大惡極的道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感情和事物,這些我早已感受不到的美好,如果他能感受到的話,也挺不錯呢。”
“放心吧……我愛羅腦海里的潛惱操砂,我已經解除了,對他沒有傷害。”
此刻的蝎。
如同陷入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看不見。
聽不見。
身體沒有感覺。
自己喃喃自語。
頭腦,越來越昏沉。
困意翻涌。
那種困意,仿佛一旦閉上眼,就再也不會睜開。
體內的生機,即將流逝得一干二凈。
“說了這么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現在,還是不是躺在你的懷里呢。”
“老婆子,我記得小時候,我經常躺在你懷里,聽你講,你年輕時候經歷的,那些很了不起的事呢……算起來,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躺在你懷里,聽你講故事了呢,現在的我,身體沒有感覺,早就忘記你懷抱的溫暖,還真是有些懷念呢。”
蝎的聲音變得沙啞。
微弱。
空洞的眸光,早就沒有神采。
千代緊緊咬著牙,低頭,看著躺在她懷里的蝎。
他知道,此刻的蝎,隨時死亡。
靈魂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
千代不說話。
默默的聽蝎說著。
“這是我背叛風之國后,第一次在一天的時間里,說這么多話呢……曉組織的那幫混蛋,始終沒有出現在藝術方面,令我認可的成員,我心里很多話,不愿意對他們說,或許以后有一天,曉組織里,會出現更有藝術氣息,令我認可的成員吧,我不在乎了……說起來,那個在世人眼里,滿是殺戮的邪惡詛咒,在我背叛風之國后,給過我很多溫暖的時光呢。”
蝎躺在無邊無際的意識空間里。
周圍一片漆黑。
空洞。
寂靜。
一道道人影,在他面前閃過。
每一道身影,都穿著曉組織的祥云長袍。
總是對他罵罵咧咧,說他目無尊長的角都。
時常板著個臉,叮囑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佩恩。
經常用他的傀儡作為訓練,企圖提升刀法的枇杷十藏。
以及那個與他在一起時,每次在他殺完人后,總是會用式紙制作成一朵朵小花,放在逝者的尸體上,默默為逝者祈禱的小南。
……
背叛風之國后。
蝎的腦海里,大部分是和曉組織成員的回憶。
除了這些以外。
剩下的回憶,就是血腥。
殺戮。
為了制作出,能夠屠滅風之國的傀儡術,而做出的罪惡滔天的事跡。
曉組織的那些成員啊。
每一個家伙,都是各個國家的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