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全部調頭,重新開往了蘭津生物基因研究院。
研究院領導被我們下了封口令,不得把這消息泄露出去,否則追究刑事責任。
我們來到了劉建君的實驗室。
實驗室的白板上寫滿了看不懂的公式,實驗桌上擺滿了鞋盒那么大的透明玻璃箱,每個箱子里都裝著蟲子,箱子上還貼著名稱標簽以及實驗編號。
我們在尸體上發現的那三種蟲子也在其中,那個裝屎殼郎的箱子上貼著“鞘翅目金龜子科埃及蜣螂基因突變種,第1682號樣本,食血性。”
從標簽上的數字可以看出,劉建君將這種實驗做了將近一千七百次,真是太瘋狂了!
技術隊很快就趕到了,馬永波打算把那三種在尸體上發現的相同種類蟲子帶走,但卻遭到了研究院負責人的拒絕,理由是這些昆蟲是無價之寶,關系到國家農業病蟲害解決的大問題,無異于袁隆平對水稻的貢獻。
馬永波向肖瀟征求意見,肖瀟也不敢貿貿然作出決定。
這案子現在陷入了舉步維艱,取證太困難了。
我們都知道只要化驗出實驗室里的昆蟲和死者身上發現的昆蟲屬于同一來源的物種,就有證據逮捕劉建君了,是dna一樣的鐵證,可偏偏這些蟲子關系到了解決農業問題的大事上,弄不好就上升到國家層面了,抓個殺人犯搞得上升到國家層面,實在不值得。
經過我和肖瀟再三的商量,我們只好把這個鐵證放棄了。
“我辦了這么多年的案子,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明明證物就在眼前卻不能動,明明驗一驗就能鎖定兇手,卻沒辦法,這警察當的真窩囊,唉。”馬永波無奈的搖了搖頭。
實驗室里的東西不能碰,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劉建君的宿舍,研究院負責人全程陪同盯梢,時不時蹦出來阻攔,這不能動那不能摸的,讓人不勝其煩。
劉建君的住所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除了黑色就是白色,這恰好就是陰陽太極魚的兩色,家里的擺設東西也都契合陰陽理論,這更證實了我的推斷。
我們對劉建君的住所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犄角旮旯。
沒多久我們就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個皮箱,打開箱子一看,在場的人都驚了,里面裝著滿滿一箱子女性的衣裙和罩罩,根據研究院負責人的說法,出于保密考慮研究院里是不允許帶家屬入住的,劉建君還是單身,所以這些東西只能是他本人的了。
很快更多的發現出現了,鞋柜里的高跟鞋;梳妝臺抽屜里的指甲油、口紅、眉筆、粉餅等化妝品;大床抽屜里的假發,長的、卷的都有。
種種跡象都顯示,劉建君確實是個喜歡打扮成女人的異裝癖!
我蹲在那口發現衣裙、罩罩的箱子邊上,拿起罩罩看了看,還是鏤空帶蕾絲的,劉建君夠有品位的啊。
肖瀟鄙夷的說:“什么都不看,盡看這些......。”
我把目光停在了肖瀟的胸部上一動不動。
肖瀟很快就發現了我的目光,雙手交叉一擋罵道:“下流!”
“你能別動不動就罵人好嘛?我在想案情啊。”我不爽道。
“想案情?想案情你也不該亂看啊!”肖瀟轉過了身去。
我懶得跟她爭論,提拉著罩罩說:“我有個問題,劉建君應該沒有做隆胸手術,要這玩意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肖瀟說。
這時候小鬼沖了進來,沖我擠了擠眼說:“易哥,又發現新玩意了,在冰箱里。”
“冰箱?”我好奇道。
我跑進廚房朝冰箱里看了下,在冰箱里有個盒子,盒子里裝著粘性液體,兩塊半圓形帶突點的硅膠就泡在水里。
原來“胸”在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