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了阿娘焦急的聲音,君君聽到阿娘在找自己,不過薛斌說沒見君君來過,君君想要呼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意識到自己被關在了柜子里,他想用身體撞柜門,,在堅持了一會后,君君再次暈了過去。
等君君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了,阿娘坐在床邊抹淚,阿爹憤怒的跟穿制服的警察說著什么,警察示意他冷靜,別讓孩子聽到了。
君君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阿爹是在林子里找到他的,還發現他遭到了的侵犯。
警察過來問君君還認不認得那個人,君君茫然的搖了搖頭,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警察皺了下眉頭,納悶的看向邊上的醫生。
醫生對警察說:“心因性失憶癥,孩子年紀這么小,可能嚇壞了,人在遭受重大變故時,因震撼過大,心理難以承受,從而產生部分性、選擇性遺忘,或暫時性將記憶解離。”
“那他什么時候能恢復?”警察問。
“不好說,可能一兩天就能恢復,也可能一輩子都恢復不了。”醫生搖搖頭說。
“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助他恢復記憶?”警察問。
“從醫學的角度上來看,可以利用催眠。”醫生說。
這時候君君老爹憤怒不已的把病房里的東西都摔了,怒道:“不催眠,我們不催眠,那東西會死人的,我不報案了,不報了,讓君君一輩子都不記得最好,君娘,帶君君走。”
警察扯住君君老爹想說服他,但君君老爹是個大老粗,說什么都要帶君君走,警察只能望著一家三口不斷搖頭嘆氣。
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就站著薛斌,當他看到這一幕重重的松了口氣。
或許當年那個警察多一點勇氣,君君的記憶早就恢復了,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發生了,可惜發生的事沒有或許。
薛斌在口供上按了指印,眼神遲滯的看向天花板,喘氣道:“我以為他永遠都不會記得了,沒想到......。”
“三色幼兒園虐童事件刺激了他,讓他把所有記憶找回來了。”我沉吟道。
薛斌露出了釋然笑容,遲滯的眼神陷入了停頓,最終他的眼睛伴著儀器的長鳴一動不動了。
醫生沖了進來,我們退了出來。
五分鐘后醫生搖著頭出來了,人已經去世了,不過我們得到了他的口供,小鬼在錄口供之前還用手機錄下了整個過程,即便薛斌去世,他的口供依然具有法律效應,現在人證也有了!
小鬼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了肖瀟,肖瀟說他馬上聯系北京警方讓那邊把人控制住,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即便劉建君對國家農業有再巨大的貢獻,那也無法躲過法律的制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我對劉建君的所作所也全部有了答案,他所犯下的罪行每個細節其實都有他童年陰影的映射!
封閉的柜子對應的是集裝箱、庫房;高溫礦燈對應的是炎熱夏天以及那盞刺眼的燈,氣溫和燈的結合,就是高溫礦燈了;蟲子對應的自然就是那只他一直懼怕的蟑螂;膠帶纏尸的手法來自他被膠帶束縛,裹成蟬蛹形狀,是因為薛斌現在的職業是養蠶!
困擾我的謎團都解開了,我重重的吁了口氣靠到了走廊的窗臺上,突然一只蝴蝶停在了窗臺邊,我盯著蝴蝶愣神,一個激靈道:“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又是下水道又是樹了,我錯了,他的確喜歡文化,但他殺人用的手法和拋尸手法跟陰陽無關!”
“怎么了易哥?”小鬼詫異道。
“劉建君逐漸朝女性化靠攏是有原因的,他的殺人手法和拋尸手法還寓意著他要破繭成蝶,他要從黑暗的下水道飛出來,像蝴蝶一樣飛上枝頭化繭成蝶!糟了,我們輸給他了,我們判斷失誤了!”我懊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