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這才剛分析出兇手有可能對林小茹下手,另一邊林小茹就馬上不見了,這不得不讓我們往一塊想,立馬緊張了起來。
肖瀟一邊斥責小鬼沒看守好林小茹,一邊起身就走。
“這也太巧了。”吳添皺眉嘀咕道。
“你怎么看?”我問。
“反正我也要去醫院送飯,走,去看看再說。”吳添示意道。
我們三人跑到醫院,小鬼已經帶人在整個住院部里找翻天了,連醫生、護士也被發動在到處找了。
肖瀟也沒功夫斥責小鬼,跟我們一起加入了找人的大軍里。
經過半小時的尋找,我總算找到了她,原來她躲在了堆放垃圾桶、掃帚、拖把的保潔室里,我發現她的時候,她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嘴里一直在念叨著“他來了,救我”之類的話。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還是嚇出我們一身冷汗。
我們把林小茹送回了病房,醫生給她打了鎮靜劑后她才平靜了下來,我們這才松了口氣。
肖瀟把小鬼狠狠訓斥了一番,又加派了人手對林小茹進行看守。
吳添向我們告辭,說要給他爸送飯去了,讓我們有需要隨時聯系他。
看著吳添離開的背影肖瀟說:“你說咱們要不要把二十八年前那起案子跟他說下?”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如果把這案子告訴吳添,興許他能聯系到這兩件案子的關系,由于這兩件案子的特殊性,非得要吳添這樣的人去分析不可,我們對道教文化不懂,完全摸不著頭緒。
我想了想說:“這么說你承認吳添還是有些本事嘍?”
肖瀟嘆了口氣說:“好吧我承認,他確實有點本事,但只限于這些亂七八糟的本事。”
“人家這是專才,如果不是他,我們完全一頭霧水。”我苦笑道。
“老實說薄水金也未必能分析出這些東西。”肖瀟感慨道。
“其實每個行當都一樣,薄水金雖然也懂道教文化,但他是關在家里的那種,接觸的道家人士也都是高端的道教協會的人,有一定的局限性,吳添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混跡于市井的玄學人士,接觸的全是三教九流,越是偏門冷門的東西他越了解,這就好比體制內的警察和體制外的私家偵探是一個道理,警察找不到的人沒準私家偵探就能找到。”我說。
“你這是在挖苦警察?”肖瀟白眼道。
“沒這個意思,就事論事罷了。”我抱臂道。
“剛才的談話被林小茹虛驚一場給打斷了,走,去找吳添繼續了解,我決定把二十八年前的案子也告訴他了。”肖瀟說。
“你可想清楚了,這就意味著吳添要正式涉案了。”我提醒道。
“我有分寸。”肖瀟說完就朝護士臺過去了。
經過打聽,我們打聽到吳添的老爹吳福貴住在哪間病房了。
病房的門虛掩著,我和肖瀟推門進去,看到吳福貴靠在病床上,神情呆滯、手在不停的顫抖,吳添正在用調羹給吳福貴喂稀飯。
吳福貴嘴角都是歪的,稀飯從嘴角流下來,脖子上還掛著小孩的飯兜。
吳添小心翼翼的吹冷調羹里的稀飯,喂進吳福貴的嘴里,又拿起飯兜小心的擦去吳福貴嘴角的稀飯。
這一幕讓我和肖瀟愣住了,尤其是肖瀟更加震驚,呆呆的看著吳添一動不動。
我的判斷并沒有錯,光從這些細節就能看出吳添的確不是個壞人了,相反他還是個孝子,有些男人不會把自己難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可能平時嘻嘻哈哈,背后卻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很明顯吳福貴并不像吳添說的那樣感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