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故弄玄虛,將女生的死嫁禍給鬼。”我說。
肖瀟示意周天明繼續。
周天明說:“我沒有化驗到女生口唇周圍有指壓的痕跡,也就是說是在死后造成的,所以我比較贊同易顧問的說法,兇手是在故弄玄虛企圖嫁禍給鬼,至于他是想造成恐慌還是別的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意思就是說兇手等女生死后,然后用沾過顯影劑的手,輕輕捂住她們的嘴巴,顯影劑就這樣沉淀在了女生口唇周圍的皮膚里,同時也留下了手印。”肖瀟說。
“應該是這樣。”馬永波點頭道
周天明笑笑說:“這個結論暫時放一放,下面我要宣布五個女生的真正死因了。”
我們立即豎耳恭聽。
周天明接下來說的徹底瓦解了鏡仙殺人的迷信結論。
周天明在五個女生的脖子靠近耳根下的部位都發現了針孔,由于位置隱蔽,傷口又那么小,加上當時有五具尸體,周天明倍感壓力,畢竟他是個人,在壓力和傷口隱蔽的雙重情況下,他疏忽了這個細節,直到第二天復檢才發現。
周天明說完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馬永波接過話茬說:“兇手將針劑注入頸動脈,直接作用于大腦,藥性在短時間內還沒法通過血液循環進入腎臟,所以第一次對尿液的毒理檢驗結果并沒有發現,直到復檢我們才在血液里化驗出了陽性反應。”
“這么說兇手是用了毒品作為兇器?”我吃驚道:“是什么毒品?”
“嗎啡。”馬永波說。
“通過頸動脈直接作用于大腦的做法簡直是找死,一般只有毒癮深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才會不要命的這么干,這幾個女生應該都是第一次接觸這種藥物,如果通過頸動脈直接作用于大腦,即便很少量,也足以讓她們致幻甚至死亡......。”周天明遲疑了下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你們要不要聽聽?”
“又賣關子,你倒是快說啊。”肖瀟急道。
“但我先申明這只是我的個人推測,不代表兇手就是這么干的。”周天明頓了頓道:“小鬼來找我問尸檢情況的時候,我問過唯一的幸存者林小茹的情況,小鬼說林小茹瘋了,好像說自己看到了鬼,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林小茹也被注射了嗎啡,導致她產生了幻覺,這種幻覺讓她精神失常了。”
我點點頭表示了贊同,周天明分析的確實很有道理。
肖瀟半信半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在醫院的小鬼,打完后她點頭道:“你這不是推測,已經被證實了,小鬼確實發現了林小茹后頸耳根下有針孔。”
周天明顯得很興奮,做了個指揮棒指揮的手勢。
“請繼續周法醫。”吳添示意道。
“五個女生招鏡仙死亡的案子開始清晰起來了,兇手先是把嗎啡注射到幾個女生的頸動脈,讓沒接觸過這類藥物的女生產生致幻效果,這幾個女生因為扛不住藥性直接作用于大腦,加上她們是在招鏡仙心情很緊張,幻覺這東西是會根據思維來的,所以她們會集體看到所謂的鏡仙出現,藥性加上幻覺里鬼的驚嚇,導致腎上腺素飆升,讓她們當場就斃命了,然后兇手在整理了她們的衣物,用顯影水制造了鬼殺人的假象。”周天明說。
“如果不出意外,你的推測應該是對的。”肖瀟沉聲道。
“我剛不是提醒過你了,我這僅僅只是推測啊。”周天明無奈道。
吳添想了想說:“這么說兇手當時應該就在現場,只要在現場出現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難道你們從樓頂搜集來的東西里沒有能證明他在現場的?”
馬永波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無論是鏡子還是什么,都沒發現。”
“現在想去現場重新找都不可能了,現場是露天的,大雨肯定把痕跡都沖刷干凈了。”我說。
馬永波突然想起了什么說:“對了,我和老周剛才還在討論一個問題,我們比對過黑手印的大小,成年男子的手沒這么小,也沒這么纖細,一致認為是個女人。”
“女人?!”我感到很震驚,這太出乎意料了。
我看向吳添打算問問他有什么意見,搞不好兇手還是個道姑。
吳添陷入了遲滯狀態,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我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