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回頭吩咐道:“小鬼,保護好易顧問,他要是出了事我立馬把你下放到郊區派出所去。”
小鬼噤若寒蟬馬上貼到了我身邊來。
“用不著這樣,我沒那么脆弱。”我皺眉道。
小鬼為難的看看我,無奈我只好默認了。
方漢道淋過雨,渾身都是雨水,鞋上又有泥,鞋印在地上很清晰,我們根據鞋印很快就鎖定了他的去向,原來他進了教學樓一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
房門是虛掩的,從縫隙可以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劉長春跟肖瀟使了個眼色。
肖瀟會意貼到了門邊,隨手掏出警用小手電,左手反握擱在槍管上方,這么一來等同于在槍上多了照明設備,能隨槍所指的方位照明,這是警方持槍在黑暗環境中習慣性的做法。
小鬼在中路端著槍正對著門。
劉長春也貼到了門的另一側,右手持槍,見大家做好了準備,用左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老舊的木門“嘎吱”一聲推開了,我站在小鬼身后都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了。
肖瀟蹲了下來,突然朝里一滾,手電光左右一掃,與此同時劉長春也沖了進去,用槍左右一掃,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肖瀟和劉長春一個單膝跪地端著槍指著東南方位,一個站著指向了西北方位,專業的畢竟是專業的,這種法子兼顧到了人的視野死角,整個房間都能看清楚。
小鬼見沒什么情況,持槍沖了進去,我跟著小鬼腳后跟就進了房。
房里堆放著大量體育器材,凌亂不堪,有些器材上都落滿了灰塵,原來是間體育器材房。
整個房間一覽無遺,根本就藏不住一個人,況且方漢道還帶著林小茹,我有點納悶,方漢道這是躲哪去了?
“奇怪,怎么沒有人,難道這王八蛋還會遁地不成?”劉長春惱火道。
他的話突然提醒了我,我本能的朝地上看去,肖瀟拿著手電非常配合的朝我看的地方照,只見鞋印和水漬在地上延伸,延伸到了房間的角落里。
在角落墻根下擺放著一個落滿灰塵的跳馬箱,跳馬箱被移動過,沒有貼著墻,上面還有手放過的痕跡,留下了水漬。
肖瀟和劉長春靠了過去,小鬼小心翼翼將跳馬箱移開,后面出現了一個不規則的洞,能看到被破壞的紅磚,是被人刻意鑿出來的,洞的大小可容納一個人匍匐爬進去,比以前的老院墻狗洞大不了多少,我們在洞口發現了大量水漬,一看就是有人爬過留下的痕跡。
小鬼拿手電朝里照了照,咽著唾沫說:“原來這體育器材室被這堵墻隔開了,平時肯定發現不了,還以為是外墻了,這后面還有個空間。”
肖瀟推開了小鬼正打算匍匐進去,劉長春卻進行了阻止,還示意我們先撤出去。
肖瀟很不理解,但還是先撤了出來。
出來后肖瀟納悶道:“劉局,人可能就在這堵墻后面,林小茹現在很危險......。”
劉長春皺眉打斷道:“這墻不可能是方漢道搞的,只能是校方弄的,我們對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貿貿然爬進去,人救不下來不說還容易把自己搭進去了,我等了二十八年,比你還急著抓他,但這不意味著魯莽,你聯系小孫,讓他找校方了解情況,同時讓特警帶著破門沖擊錘過來搗開墻體,爬進去很容易受制于人。”
劉長春果然想的周到,讓我暗暗佩服。
記得第一次見劉長春是在肉聯廠抓喬志遠的時候,當時他很急躁,給人就是一種脾氣暴躁不顧后果的人,沒想到經過幾次接觸下來,讓我對他大大改觀,一線偵查員出身的局長確實不一樣,或許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太著急了,畢竟那時候要救的是一個區長,不是一般人。
我對劉長春的意見表示了贊同,說:“劉局說的對,方漢道如果要殺林小茹早殺了,我們急也沒用,在確保自身安全下才能更好的去救人,否則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