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無法解釋。”我搖頭道:“實際上自從換了你爸的心臟后,我經常夢到你爸,在夢中你爸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他還提到看過一個心理醫生,是他的好朋友,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但現在就當他存在,這個人知道很多關于你爸的事,如果能找到他,興許對破解你爸的案子有很大幫助。”
“我常年住校不在家里,關于爸爸的朋友我也知道的很少,但我媽媽肯定知道,改天我回去找她旁敲側擊一下。”小雨說。
“那讓我們一起去找真相!”我握著小雨的手堅定道。
“你不怪我了嗎?”小雨哽咽道。
“傻丫頭,都過去了。”我將小雨摟在了懷里。
小雨離開后因為酒精的作用,很快我就沉沉的陷入了夢鄉。
狹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燈。
張天來站在燈下,嘴角揚著陰笑,猶如凝固了一般一動不動,小巷的墻壁上裂開了許多縫隙,粉塵紛紛脫落,就連地上也出現了很大一條裂縫。
我走了過去,詫異道:“老張,這里怎么回事,怎么......。”
張天來截口道:“那是因為你不斷的涉案,接觸稀奇古怪的兇手多了,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不斷代入他們的視角,你自己的思維快要繃不住了,正在把我的思維釋放出來。”
我不住的喘氣,雙腳有些發軟,無力的靠到了墻上,顫聲道:“這么說我有可能像方漢道變成王奎山一樣,也有可能變成你了?”
“嗯。”張天來語氣凝重的點點頭,接著說:“本來最早的時候我不愿看到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在不斷的提醒你,但為了找出殺死我的真兇以及蘭大碎尸案,我又打算把你推入深淵,可現在情況又發生了變化,我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出現了。”
“為什么?”我喘息道。
“因為小雨。”張天來道:“小雨的堅持讓你回心轉意,有了圓滿的結果,我現在不希望你失去自我,一旦我的思維徹底占據你大腦的時候,你就不是你了,而是我,我不想小雨傷心,所以現在我也挺糾結,到底是要繼續找真相,還是就此放棄。”
張天來痛苦的握拳捶到了墻上,臉上黑色經絡顯現,很是恐怖。
“那要趕緊找到那個心理醫生了,他了解你,或許只有他能控制住現在的局面了,你上次說他是你最信任的朋友,那他到底是誰,你倒是告訴我啊,我好找他治療。”我急道。
張天來搖了搖頭,痛苦道:“我沒法說,又或者說我壓根不知道他是誰。”
“為什么啊?!是你最信任的朋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啊。”我搖晃著張天來吃驚道。
張天來一把推開了我,說:“人的記憶模式很復雜,你只移植了我的心臟,記憶有限,我心里雖然知道這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的樣子、身份背景、甚至包括性格脾氣,這些東西全都儲存在我原有的大腦記憶中樞里,所以我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那也就是說,要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就只能移植你的大腦了?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你的大腦在哪都不知道了,過了這么長時間,估計早就成為一堆骨灰了,再說了,即便能找到你的大腦,那我也承受不住腦移植了,心臟移植已經是冒生命危險了,腦移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我苦笑道。
張天來靠近了我,神情十分嚴峻,沉聲道:“那倒未必!”
“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產生了莫名的恐慌。
“腦移植的手術已經發明了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確切的說是腦干神經細胞的移植,現在連整體頭顱的移植都有人研究,更何況是區區的腦干神經細胞的移植。”張天來頓了頓道:“你不用緊張,我又沒讓你移植我的腦干神經細胞,況且你說的很多,以你的身體現在根本扛不住這種手術了,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察覺到有人移植了我的腦干神經細胞了,你也沒機會了。”
我有些發懵,沒反應過來張天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