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小區的保安辦公室,項鵬飛抱著頭一臉痛苦的坐在那,小鬼正在詢問簡單的情況,項鵬飛顯得很不耐煩,抬頭大喊:“我不清楚啊,都說了人不見了,你們倒是派人去找啊,為什么還在這里問七問八的,警察難道就知道問問問,不會行動嘛。”
小鬼有些沒轍不住的撓頭,那些在篩查住戶資料的警察也有些無奈。
我理解項鵬飛焦急的心情,也理解警察的無奈,警民關系跟醫患關系是一樣的,矛盾的一體,我不禁在心里感慨,為人民服務的工作不好干啊。
看到我們回來,小鬼看向了我們求救。
肖瀟什么也沒說,接過口供本,拉了張凳子坐在了項鵬飛面前,說:“項先生,你這話我不太同意,你知道我們為了查這案子花了多少心血嗎?這辦公室里的每個同僚都熬了幾夜,困了只能坐在椅子上打盹,餓了只能啃啃饅頭,凡是要講個程序,如果我們不問清楚情況,你讓我們怎么去找趙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也請你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大家互相理解,我們警方肯定會盡最大的能力去幫你的,你應該知道,通常失蹤沒超過二十四小時是無法立案的,但趙琴牽涉到了這起殺人案,所以我們已經在特事特辦了,希望你多點配合和理解。”
聽肖瀟這么說項鵬飛的情緒有些穩定了下來。
肖瀟抓住機會,問:“趙琴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不知道。”項鵬飛搖頭說。
“你怎么會不知道,那來報什么失蹤?”我吃驚道。
項鵬飛說:“前兩天接到你們的電話說我家里發生了命案,還以為是老婆出事了,本來我還在跟客戶談合同,但只能先丟下了,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回來才知道死得不是我老婆,虛驚一場,當時我有點惱火,畢竟這生意關系到了幾百萬的合同,如果搞砸了我的事業可能就這么毀了,但我知道我老婆也被這事嚇得夠嗆,所以并沒有怪她,這里的房子被你們封了,暫時不能住,沒準以后也沒法住了,死過人的房子成了兇宅,住在里面瘆得慌,我就把老婆接到了她娘家住,事后我冷靜了下來,就質問她大晚上的怎么不在家里,讓一個陌生人進了家里,還死在了屋里,我老婆說那晚跟姐妹在茶樓打了通宵麻將,她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去的家里。”
原來趙琴編了打麻將的謊話糊弄項鵬飛,不過倒也說的過去,項鵬飛應該知道趙琴有打麻將的生活習慣。
項鵬飛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接著說:“因為幾百萬的合同搞砸了,家里又無緣無故死了個人,我心情不是太好,就絮叨了幾句,叫她別賭博成癮了,誰知道她突然就發了脾氣,說我有話就直說,別指桑罵槐懷疑她,我懷疑她什么?懷疑她偷人嗎?簡直莫名其妙。”
我在心里冷笑了下,趙琴這是做賊心虛了,不過項鵬飛的心也是夠大的,老婆一個人在外面徹夜不歸,他居然一點都沒往那方面想,一般的男人估計早察覺到了。
我忍不住問了句:“那你到底有沒有懷疑她在外面偷人呢?”
肖瀟倒吸了口涼氣,給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往這方面問,但問都問出去了,我也不可能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