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了。
狹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燈,墻上的粉塵脫落的更厲害了,地上的裂縫縱橫交錯。
張天來站在巷燈下面一聲不發,我走過去說:“老張,失敗了,人家不相信。”
張天來冷笑了一聲說:“放心吧,別人不了解雷衛軍我了解,他信了,只不過你剛剛找到他的弱點將他打敗,他這人死要面子,絕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再加上你又說了那么多很玄乎的事,他一時之間無法消化也很正常,在等兩天,我敢打包票,他肯定會主動找你。”
“你真這么信任他?”我詫異道。
“不是信任是了解,警校那會我們好的跟一個人一樣,沒人比我更了解他了,要不是因為小雨她媽,我們的關系根本不會搞成這樣,唉。”張天來感慨道。
我有些無語了,張天來這么信任雷衛軍讓我很納悶,他們兩個是情敵,應該彼此痛恨對方,兩個人上警校到底經歷過什么,使的張天來這么信任雷衛軍?
“這段時間因為我的關系你一直睡的不好,這么下去你遲早出事,我只能強行控制下自己了,這幾天就不出來了,希望你盡快找到那個心理醫生,如果還找不到他,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控制自己多久,你回吧。”張天來說。
我閉上了眼睛,放空自己,很快我就陷入了虛無的黑暗失去了意識。
這一夜我睡得格外的香甜,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都日上三竿了,一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一點了。
我拿過手機看了看,肖瀟給我打了五個電話,我趕緊回撥了過去。
肖瀟說經過連夜的追捕,他們在104國道上把人堵到了,現在正在趕回來,大概還要半小時就到蘭津了。
我起床洗漱隨便吃了點就趕去了清河分局等著了。
下午一點半,一溜警車在分局門口停了下來,我和劉長春站在門口迎接著肖瀟,項鵬飛戴著頭套、手銬,被兩個警察押了車,直接被送進了審訊室。
由于肖瀟一夜未睡,劉長春建議由我和小鬼負責審問。
審訊室里項鵬飛坐在那一動不動,頭上還罩著頭套,我們準備妥當后小鬼摘下了項鵬飛的頭套,項鵬飛憔悴的臉龐露了出來。
項鵬飛是個面相很憨厚的男人,看著格外的老實,一點都不像窮兇極惡的殺手,我現在都不相信他能干出殺人剝皮的事,尤其是他殺的對象其中一個還是他深愛的老婆,可惜的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他,由不得我不信。
我將三角符號的照片、視頻截圖的照片、以及俞芳和趙琴現場的照片等證物擺在了桌子上,項鵬飛憨厚老實的表情突然變了,雙眼放光,嘴角揚起,臉部肌肉抽搐,不住的咽著唾沫,就連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是一種極度興奮的表現。
項鵬飛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浮現的全是兇狠、暴戾的神態,喉嚨里不斷發出“該死、該殺”等詞匯。
項鵬飛大笑道:“叫你偷人,叫你不守婦道,扒了你的皮,看你還怎么用皮囊去勾引男人,看你還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吸引男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