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鬼都理解項鵬飛心里的苦,所以選擇了沉默,讓他放肆發泄的笑個夠。
笑過之后項鵬飛漸漸冷靜了下來,說:“能不能先打開我的手銬?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小鬼看向我征詢我的意見,我點點頭小鬼才去打開了手銬,項鵬飛緩緩解開了上衣扣子,把衣服扒了下來,只見他身上有很多道細長的傷痕,看顏色應該是陳年舊傷了,從傷痕的印記來看,應該是類似鞭子留下的痕跡。
“你還玩sm?”小鬼愣道。
項鵬飛苦笑了下說:“你們知道用鹿皮做的皮鞭,沾上雪水打人有多疼嗎?這就是我心里的惡魔。”
“什么意思?”我好奇道。
“俞芳和趙琴不是我第一次、第二次殺人,我真正殺的第一個人是在十六歲那年,這個人是我的父親項山梁,一個五大三粗的獵人,一個喝醉酒只會打我出氣的混蛋。”項鵬飛眼含淚水咬牙道。
我和小鬼吃驚不已,面面相覷。
項鵬飛陷入了回憶,慢慢打開了話匣。
在發現趙琴出軌后項鵬飛變得越發的沉默了,心里極度壓抑,每當看到趙琴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他都痛苦不堪,愛和恨在心里相互撕扯。
暴戾的父親曾在他心里埋下的惡魔種子發芽了,并且在茁壯成長,最終項鵬飛被惡魔吞噬了。
白雪皚皚的大興安嶺,深冬臘月的深夜,野獸的嗥叫響徹山林,山腳下的木屋里亮著油燈,炭爐上的水在沸騰著,冒出大量蒸汽。
年幼的項鵬飛縮在床角里瑟瑟發抖,雙眼里透著恐懼,一道黑影就映襯在墻壁上,黑影的手中拿著一根皮鞭,皮鞭上在滴著水。
喝的爛醉的項山梁站在床邊,面對著兒子項鵬飛,他的身軀遮擋了光線,項鵬飛只能看到項山梁那張陰影中無比恐怖的臉。
“老爹,我不敢了。”項鵬飛癟著嘴哆嗦道。
“不許哭,你要是敢哭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父親怒吼道。
地上丟著一床凌亂的棉被,被子上濕漉漉的,項鵬飛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