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駿帶的兩個助手法醫馬上進行了拍照,等拍完照后高駿將人頭取了出來,放在鋪好的布上,袋子里除了這顆人頭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技術隊隨后把黑色塑料袋帶收好帶走了。
高駿擺弄著人頭嘖嘖道:“還是個孩子啊,這兇手也太沒人性了。”
雷衛軍這時候吩咐完手下過來了,問:“老高,什么情況啊。”
“從脖子皮肉的切口來看,是死后造成的,兇器應該是一把鋸子,頭上沒有致命傷口,死因無法判斷,應該在其他部位上,可惜這里就一個人頭。”高駿一邊說一邊用鑷子收集著人頭上的蛆蟲,裝進透明小瓶里。
“那死亡時間呢?”雷衛軍問。
“那得看它們了。”高駿指了指瓶子里的蛆蟲說:“生蛆的時間能大概判斷出死亡時間,但不一定精準,因為環境因素太復雜了,人頭可能在丟進垃圾桶前就感染了蠅蛆,不過還是可以作為判斷死亡時間的條件之一,具體死亡時間得看詳細的化驗結果了。”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說:“雷隊,我覺得兇手既然要拋尸,肯定不會只拋人頭,我建議你......。”
雷衛軍伸手示意了下,打斷道:“這個不用你建議了,我已經讓手下去翻這一帶的垃圾桶了,有沒有其他部位很快就知道了,還有,我聯系過負責這一帶的環衛,據他們所說,晚上八點是他們最后一次清理這里的垃圾桶,也就是說八點鐘他們清理過垃圾桶,兇手拋尸只能在八點以后了,我們來華叔這里喝酒大概是八點半......。”
雷衛軍的話讓我意識到當初那么說他有點不妥了,他這頭腦也并不簡單,我想到的他早想到了。
我反應過來了,吃驚道:“這也就是說在我們喝酒的時候,兇手很可能就在我們的眼皮下拋尸,膽子夠大啊。”
“兇手應該不知道警察就坐在馬路對面,要是知道你覺得他還敢拋尸嗎?當時我們喝得興起,也沒在意馬路對面的情況。”雷衛軍凝重的說:“這里雖然有很多宵夜攤子,但大多是露天的,比較低端,壓根就沒有監控,路口進來的電線桿子上倒是有一個,我讓人查過了,根本就拍不到這個垃圾桶。”
我也皺起了眉頭,兇手明目張膽的拋尸鬧市宵夜的垃圾桶,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按照正常心態,拋尸肯定會選擇僻靜點的位置,這兇手卻反其道行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是故意拋尸好讓警方盡快發現!
自從知道小雨是警校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后,我們聊天偶爾也會聊到兇手的心態上,小雨說過,有一種兇手很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我感覺這兇手或許就是這種心態,他故意把尸體丟在人多口雜,容易曝光的地方,這么一來案子很快會曝光,他也就被推上了矚目的位置了!
高駿吩咐手下法醫把人頭裝袋帶走,正打算收隊的時候,一個隊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喘氣匯報道:“雷隊,在附近其他街區的垃圾桶里也發現了殘肢。”
高駿一聽立即皺起了眉頭,馬上帶著手下,讓這隊員帶路趕去了。
沒多久又有幾名隊員過來匯報情況,在這一帶的垃圾桶里,陸陸續續發現了裝在黑色塑料袋的小孩尸塊,有手臂、大腿、胸腔、內臟等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