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子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是不會說這個炸彈怎么拆的!他故意把我們引到這樣的地方來,就是為了不讓我們找支援,沒辦法排爆!
炸彈上的計時器顯示只剩28分鐘了,叫支援已經不可能了,我們有兩個選擇,要么以現有的人員碰運氣排爆,要么看著這小孩被炸彈活活炸死,身為警務人員,我們只能選前者了。
特警隊長這時候來到了我身邊說:“易顧問,我隊里有個隊員學過一點排爆知識,我先讓他過去看看,但也只能先看看,因為沒有任何工具和防護,這炸彈死死的綁在小孩身上,不是專業排爆人員,根本沒辦法拆。”
“行,小心點。”我說。
小雷子被小李押著站在邊上,雷衛軍看著兒子表情非常復雜,特警隊長讓隊員小心翼翼靠過去檢查炸彈后,雷衛軍走了過來說:“這么做太危險了,我們都不懂炸彈。”
“我們沒時間去市里調人了,你有什么好辦法?”我問。
“我是真沒想到我兒子腦子會這么好使,會做定時炸彈,弓弩玩的這么好,還會摩斯電碼,我承認他比我聰明多了,這場游戲我輸了,只是連累了這幾個孩子,唉。”雷衛軍感慨道。
“事實已經明擺著了,你兒子的智商超高,只是沒用對地方,如果你不阻止他玩音樂,或許他會是個音樂天才,可惜了,現在說什么都太遲了,別墨跡了,你到底有什么好辦法。”我催促道。
“調人是不可能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拆這個炸彈的只能是設計這個炸彈的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航去拆了這個炸彈。”雷衛軍沉聲道。
我皺眉道:“你這不是開玩笑嘛,小雷子擺明就是為了戲耍你和警方,又怎么可能幫警方排爆?”
雷衛軍也知道這個道理,一時有些無語了。
我和雷衛軍都陷入了焦急的狀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雷衛軍時不時瞟向小雷子,時而表現出憤怒,時而又露出憐憫,我對這種愛恨交織的感覺深有感觸。
雖然小雷子不會幫我們拆炸彈,但這辦法的確是目前最好的了,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小雷子跟媽媽的感情這么好,我相信他不是鐵石心腸和冷血的人,有些事他是被不成熟的思想左右了,通俗點說就是血氣方剛頭腦發熱導致的,很多事都不是絕對的,只是現在也沒有談判專家,想要說服小雷子幫我們,我們需要找一個對心理研究透徹的人才行了,想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了小雨。
于是馬上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雷衛軍好奇的問:“你打算打給誰?”
“張天來的女兒張思雨,她是個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對兇手的心理有些研究,你提議的這個辦法雖然實施起來困難,但卻是傷亡最小、成功率最高的辦法,我覺得可以試一試,小雨早就知道這案子了,也能省去時間講案情,比找談判專家來的更快,我們時間不多了,我顧不上其他的了。”我說。
雷衛軍點點頭,無奈道:“在兒女方面我又輸給老張了,人家培養了一個優秀的警察,我卻培養出了一個連環兇手,哈,哈哈。”
雷衛軍發出了傻笑,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我也顧不上雷衛軍了,電話接通后我立馬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小雨聽,小雨聽后不住的發出調整呼吸的動靜,很明顯她也被兇手是小雷子的事給震驚到了。
小雨情緒不高的說:“沒想到兇手是雷叔的兒子雷一航,雖然我爸和雷叔的關系不太好,但你應該知道我爸和雷叔都出自清河分局,小時候雷叔的兒子雷一航也會去分局,我也偶爾會被我媽帶著去分局找我爸,大人之間的恩怨跟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那個時候我們會在分局一起玩,關系挺不錯的,只是后來長大了就沒什么聯系了,一個人的本性從小就養成了,俗話說三歲看八十,雷一航不是個壞人,干出這種事來肯定有更深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