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心情沉重道:“得了吧還功勞,這案子死了這么多孩子,兇手也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年輕,還是警察的兒子,你知道現在外頭的媒體是怎么報道的嗎?造成的影響極為惡劣,我哪還有功夫搶功勞,替你們擦屁股都來不及了,給,塞你的屁股!”
肖瀟把蘋果遞了過來,我吃著蘋果嘀咕道:“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
“什么事?”肖瀟好奇道。
“犯罪集團利用小孩子行乞、賣花,基本上都有人在暗中盯著,小雷子一個人是怎么做到同時綁架六個孩子,又不被幕后的人發現?”我自言自語道。
“我查過那一帶的視頻,當天在那一帶附近有一輛車很可疑,對了,就是涉案的那輛金杯車,小雷子把那輛車臨時裝飾成了馬戲團的魔術車,小雷子打扮成小丑,在這幾個地方巡回表演,應該是利用這種方式吸引了小孩子,將他們綁架了,犯罪集團的人也拉住小雷子搜過他的車,但沒有發現,小雷子不知道把孩子變哪去了。”肖瀟說。
“原來那本魔術書是因為這個。”我若有所思道。
“至于小孩是怎么被變走的,恐怕只有小雷子自己知道了,我得走了,這案子還沒正式結案,我去整理下案卷正式結案。”
肖瀟走后我陷入了沉默,窗外傳來小孩嬉戲發出的笑聲,我走到窗前趴在那往下看,只見醫院的院子里,一個父親正背著兒子騎馬打仗,我看著這對父子愣神,如果雷衛軍能多抽出點時間來陪小雷子,或許這樣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
三天后,在小雷子的葬禮上,雷衛軍將從架子鼓上拆卸下來的一面鼓和修好的吉他放進了小雷子的墳里,隨小雷子一起下葬。
葬禮結束后雷衛軍讓我們先走了,他一個人留在了公墓,說要陪兒子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小雷子的案子漸漸平息了,我也回到了清河分局,當我踏進辦公室的剎那,本來伏案工作的隊員們全都站起給我敬了莊嚴肅穆的禮,這是對我最大的肯定了。
......
蘭津市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冬雪,也是近十年來蘭津最大的一場暴雪,從凌晨一直下到了天亮。
我站在陽臺上俯瞰著雪景,路上的行人埋著頭行色匆匆,這場雪白的那么純潔,可是蕩滌不了黑暗角落里的罪惡,融化不了一顆罪心,神秘人你究竟躲在哪里,為什么有時候提示,有時候又不提示,讓人完全摸不到你的套路。
我手里捧著熱咖啡,兜里的手機不停震動,是肖瀟給我打來的。
我接了起來,肖瀟急道:“易陽,你讓我調查的那個人有消息了。”
“你說有紅霞婚慶的羅樂芳?”我問。
“嗯,不過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我現在就在現場。”肖瀟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