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衛軍笑笑正要解釋,我忙示意道:“你不用解釋了,這也是你性格導致的。”
“是的,我沒必要跟下屬單位的人去解釋這么多,肖瀟不會理解我跟張天來這種既敵對又相互信任的情誼,我沒必要浪費唇舌。”雷衛軍說。
我們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喝了一打啤酒,我已經有些上頭了,但雷衛軍卻像是沒啥感覺似的,酒量驚人讓我咋舌。
很快我就吃不消了,困的不行,雷衛軍見狀主動提出離開,我迷迷糊糊,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沙發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著被子,茶幾上的啤酒罐垃圾也被收拾的一干二凈,雷衛軍早走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十點了,陽光刺眼的照了進來,我拉開了窗簾,下了幾天的大雪終于停了,到處都在融雪,路上的人很多,大家都在鏟自家門前的和路上的雪,看著刺眼的陽光,我在心里感慨道,出太陽了,不知道邱偉的案子有沒有一絲曙光了。
我掏出了手機查看,上面只有小鬼的未接電話,于是回撥了過去。
“喂,小鬼,你早上七點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我問。
“是啊,我們有新的發現了,可能是條很重要的線索,本來師父說別這么早吵醒你,但我還是忍不住偷偷給你打電話了。”小鬼頓了頓道:“昨晚馬永波對四季大酒店天臺帶回來的水箱進行了復檢,發現了線索,清晨的時候他又帶著人到郊區果園,在一棵樹上也找到了相同的線索,肯定了一件事!”
“是什么事?!”我激動道。
“邱偉其實在每個殺人現場都留下了自己的標記符號,也就是說在殺人之前他是到過現場踩過點的,可能踩點的時間很早了,所以監控已經被覆蓋了,壓根找不到視頻資料,師父還說邱偉甚至有可能是在現場看著羅樂芳和周強死,因為這樣他才有報復的滿足感。”小鬼說。
“很多案子里確實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兇手很喜歡暗中逗留在現場,觀察自己的殺人杰作,從中得到滿足感。”我點頭表示了同意。
小鬼接著說:“師父說現場沒有留下邱偉的任何證據,也沒有清理過的痕跡,說明邱偉當時很可能沒在現場,或許是站在離案發現場很近的地方,這地方應該能看到羅樂芳和周強在催眠下走向死亡的一幕,根據師父說的我們又去調查了,果然在四季大酒店臨近的一棟寫字樓天臺上找到了線索,這寫字樓比四季大酒店高了七層,能俯瞰到四季大酒店的整個天臺,上面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得清楚,馬永波在天臺邊沿上找到了兩枚清晰的鞋印,已經在建模了,因為當時天氣很寒冷,剛開始下雪,雪一開始都化成了水,這人久站在同一個地方,鞋印都帶水,在他離開后沒多久這鞋印都結冰了,在加上積雪覆蓋,保存的很完整,幸虧師父察覺的及時,馬永波來的時積雪冰層還沒完全化開,鞋印相當完整,要是在晚個半個小時,今天陽光這么好,估計就化了,郊區果園的案發現場不遠處的一棵樹后也發現了相同的鞋印,經過比對是屬于同一人的,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只能是兇手留下的,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只要確定是邱偉的,那他就跑不了了!”
我追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的標記符號是什么?”
“是一個......很難形容,易哥你要是休息好了就來局里吧,我們都在技術隊實驗室等結果呢。”小鬼說。
我應了聲就匆匆出門趕去了清河分局。
到了技術隊實驗室后我看到了那個符號,這符號是一個黑色的圓形,圓形里面像是一個“米”字,米字上面兩點和下面的一撇一捺又都伸出了圓圈,看著就像一個船舵的符號,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好像是個船舵啊。”肖瀟說。
表面上的確像個船舵,但標記符號這東西肯定有它特殊的意義,不會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我想了想就把這符號的照片通過微信發給了吳添,吳添對這神頭鬼臉的事最懂了,興許知道也不一定,果然我剛發給吳添沒多久,他就回了語音回來,一語就道破了這個標記符號的含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