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侯小峰跟表演祭祖大典的團隊有關嗎?”小雨問。
孫露搖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這是鎮上的一個旅游項目,賺錢挺多的,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團隊的成員基本都是我們當地鎮上的,很少讓外人加入,侯小峰應該不可能是團隊里的人,不過既然他打扮成這樣,肯定跟這團隊有關系,我還是會盡力去調查的。”
孫露說罷就打算帶人去調查這件事,不過我攔住了她說:“這個不急,稍后我們跟你一起去。”
“易顧問,你還發現了什么嗎?”孫露尷尬的撓撓頭說:“東塘鎮一直很太平,很少發生兇案,最多也就是打架打破頭,我平時壓根沒接觸過兇案,接觸的都是小偷小摸之類的小案子,對刑偵方面完全不懂,都不知道從哪里入手調查,希望易顧問你多多指點。”
我笑了笑說:“指點談不上,我盡力協助破案吧,我有個疑問,剛才簡單看過侯小峰的尸體并沒有發現外傷,你們是怎么判斷他是被人謀殺的,沒準他是自己掉進河里淹死的呢?”
孫露掩嘴笑了下說:“易顧問,你沒看仔細呢。”
我面子上有點過不去,頗為尷尬。
孫露掀開了袍子,把侯小峰的傷口指給我看,只見侯小峰的左右手腕上都有一道很不起眼的線狀傷痕,應該是鋒利無比的刀子留下的傷痕,跟周天明接觸的多了我也大概了解這傷口是死前還是死后造成的了,根據傷口的生活反應來看是生前留下的,我湊到傷口上看了下,還割得挺深的。
小雨也湊過來看了下,說:“好像是割到了靜脈。”
“侯小峰這是自殺?”我自言自語道。
小雨一臉尷尬,用胳膊肘輕輕碰了我一下,又清咳了一聲,小聲提醒道:“自殺大多是割動脈,割到靜脈一時半會死不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孫露說是兇殺肯定是有原因的,仔細一想還確實是那么回事,割腕自殺的人大多都是割一只手,很少有這樣割兩只手的,再說了如果真的想要自殺,直接投河就行了,干嘛先割了雙手腕,然后在跳河,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也就是說是有人割了侯小峰的手腕!
我的目光落在了侯小峰的臉上,將面具重新摘了下來,侯小峰那慘白如紙的臉色突然讓我想到了什么,在一看手上的傷口,我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小雨說:“侯小峰昨晚十二點還好好的,早上六點被人發現在河里,泡在水里都沒超過六小時,為什么白的好像泡在水里很長時間了似的。”
我深吸口氣說:“那是因為他全身的血都被人放了!”
小雨吃驚了下,孫露立即向我投來了敬佩的目光,說:“易顧問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只從傷口判斷出侯小峰可能死于謀殺,但還不明白他是怎么死的,原來是被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