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孫露還沒出來我也不急著催促吳添了,吳添吃飽喝足后才開口問:“說吧,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這才把整個案子跟吳添說了下。
吳添聽完后托著下巴說:“嚴格意義上說薩滿教都不算是個宗教,只能算是民間信仰的活動,他們所崇拜的神不像佛教和天主教一樣是有人物原型的,薩滿教常賦予火、山川、河流、樹木、日月星辰、雷電、云霧、冰雪、風雨、彩虹和某些動物以人格化的想象和神秘化的靈性,說到底這些都是自然現象,不過在那時候這些自然現象不為人所知,認為是神明的力量......。”
我打斷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吳添搖著手指說:“你別急啊,我這不是正要說嘛,剛才你說大巫師對那套袍子和面具很看重,也就是說意義非凡,有沒有照片,我看看到底是屬于什么類型的。”
“照片在孫露的手機里,等她出來給你看。”我說。
吳添雙眼放光問:“女的嗎?”
我還沒回答孫露就出來了,吳添的目光立即被孫露吸引過去了。
孫露一臉沮喪的迎了過來,搖了搖頭說:“我讓整個巫師團隊的人都比對過了,雖然有兩個能對的上,但應該只是腳的大小剛好一樣,他們都有時間證人,咦,這位是......。”
我正打算向孫露介紹吳添,吳添一把推開后主動拉著孫露的手進行了自我介紹,得知吳添是風水和民俗方面的專家后孫露表示了敬意,兩人這一聊就沒完,我只好在旁邊用咳嗽來提醒,兩人這才停止了聊天說起了正事。
吳添讓孫露把照片給他看,孫露拿出照片遞給了吳添,吳添看完后眉心皺到了一起,我和小雨都意識到吳添有發現了,忙湊了上去問發現了什么。
吳添說:“與其說這是祭祖大典,倒不如說是祭河大典,因為這套袍子和面具是以河作為主體的,你們看面具眉心的‘川’形符號,其象征意義就是流水。”
我們仔細看了下面具的照片,還真發現了這個符號,起初我們都沒在意這個符號,以為只是面具臉部的裝飾花紋。
“薩滿教當中并沒有仙鶴、蟒蛇的動物崇拜,要是估計不錯的話,這兩種生物都是在當地發展出來的,袍子上的仙鶴是依菏澤而居的鳥類、這條蛇應該是一條水蛇,兩種生物都是跟水有關的動物。”吳添說。
孫露不解道:“吳哥,你具體是什么意思?”
吳添沉聲道:“鎮上的巫師團隊所進行的祭祖大典都是穿鑿附會的表演,他們壓根不懂薩滿教的祭祖含義,只是依葫蘆畫瓢傳承了老一輩的傳統,在加上這么多年傳承和演化,早變了味,只能是作為旅游項目的表演,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吳添這么一說我一下想起了那尼大巫師那啤酒肚子和油光的臉,一般情況下,進行這些神圣儀式的人,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這也是我為什么在第一眼見到那尼大巫師的時候,覺得他跟我想象中的形象不符的真正原因。
吳添說的沒錯,這個所謂的巫師團隊早不是當年他們老祖宗進行祭祖大典的目的了,只不過是以斂財為主的旅游表演項目,他們已經歪曲了這個祭祖大典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