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孫露回了電話過來,孫露找到了經理人證實了方心悠的話是實情,同時還查看了酒店的開房記錄和監控探頭,也都找到了方心悠。
方心悠的嫌疑被徹底排除了。
接完電話后我嘆了口氣說:“你可以走了。”
方心悠還是很遲疑,問:“警察同志,你們真的徹底排除我的嫌疑了嗎?我真的能走了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方心悠欲言又止顯得很矛盾,我猜到她在想什么了,說:“放心,涉及隱私的部分我們知道該怎么處理,找經理人問話的時候也沒有暴露為什么找他,是通過別的方式來詢問證實你昨晚在那里,不會影響經理人給你發單曲的事。”
方心悠這才松了口氣,給我鞠了個躬匆匆離開了。
看著方心悠離開的背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孩真是可悲,現如今的社會都是怎么了,有些女孩為了一個名牌包出賣自己,有些女孩甚至是為了一個手機就能出賣自己,實在讓人不懂啊。
晚上六點左右我們在派出所匯合了,我們將線索匯總,除了我發現的這條線索外,他們都沒有其他發現了,倒是有人認識侯小峰,但也僅僅只是認識他是一個給游客畫畫的畫師,其他的一無所知。
“如果能找到最后一幅畫,興許就能找到兇手了。”我嘀咕道。
“唉,那幅畫里可有我呢。”小雨感慨道。
“未必吧。”我苦笑了下說:“我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難道不是畫的我嗎?明明就是我啊。”小雨詫異道。
我說:“昨晚黑燈瞎火的,我只看到他畫出了你展開雙手在橋上的動作,人物樣貌其實壓根就看不清,沒準只是一個眾生相,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是我們自己先入為主以為是你罷了,你只是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點出現在那里了,成了侯小峰的畫中人,通過對方心悠的調查,我覺得侯小峰是很愛方心悠的,他的本意是想把方心悠做為畫中的人物的,我是學美術出身的,畫作這種東西很講究意境的,那幅畫的構圖其實很有寓意,夜晚靜謐的小鎮,皎潔的月亮,一個象征安靜,一個象征純潔,融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女孩的性格,這也是方心悠在他心中最原始的印象,只可惜那晚他體會到了方心悠不純潔的一面,對于橋上的這個人物他沒法畫上去了,因為方心悠不適合這幅畫的意境了,所以他才在三更半夜坐在那里黯然神傷,沒準他都準備自殺了,她之所以把你畫在上面,主要是因為各種巧合,你剛巧出現在那里了,你的清純讓他從絕望里一下走出來,清醒了過來,所以他才把你畫下來了,他能這么做證明他想通了,也接受了方心悠跟他分手的現實,他要完成畫作離開小鎮了,不再留戀方心悠,只可惜......。”
小雨哭笑不得道:“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孫露插話道:“只可惜他才剛從夢中醒來,卻遭到了謀殺,這也太慘了。”
吳添揚手道:“嗨,折騰來折騰去原來還是在原地打轉,啥發現也沒有。”
“對了,王老還在衛生院里尸檢呢,天都黑了,他應該差不多了吧?”孫露看了看時間說。
吳添搖頭說:“我看未必,那老頭年紀這么大,動作遲緩,沒準解剖刀都拿不穩,哪有這么快,我肚子餓了,咱們先吃點東西祭祭五臟廟吧。”
孫露這才回過神尷尬道:“不好意思,忙得都忘了盡地主之誼請你們吃飯了,中午都還沒吃呢,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再去找王老吧。”
孫露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肚子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于是就答應了。
孫露帶我們去了小吃街吃了當地特色的小吃,酒足飯飽后我們才一起去了衛生院找王國壽。
我們來到了婦幼保健室門口,門口還有一個民警在值班看守,保護王國壽的工作不受干擾。
孫露找民警詢問了下情況,民警說王國壽從進去到現在都沒出來過,連吃飯上廁所都不需要,里面連一點動靜也沒有,他還擔心王國壽會不會因為身體原因暈倒了,還敲過門,但他一敲門就被王國壽給罵了,不過也正是通過這種方式他才知道王國壽一直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