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了晃腦袋,這些畫面才消失了,視野重新清晰了起來,我看到了閃爍的警燈,小廣場就在不遠處了,我這才停下了腳步,扶著雙膝大口喘著氣,剛才這是怎么了?
我還來不及多想,突然聽到了嘶吼聲:“你們不要上來,否則我立馬要了他的命!”
我抬頭一看,月光下,只見高高的祭臺上,程昌盛舉著在月光下閃著冷光的刀子,像個瘋子似的舞動著,那尼大巫師就像耶穌一樣被綁在十字架木樁上,身上被繃帶纏繞,雙手手腕處已經被刀劃開,在滴著血,下面還放著小桶在接血。
在十字架木樁的上方還綁著一個飲水機用的純凈水塑料桶,兩根一次性輸液管插在桶口,水正從輸液管里慢慢流出,流向扎針的手腕!
原來這就是他保持血液不凝固,從而慢慢將血放光的法子!
吳添這時候跑到了我身邊扶起我說:“早叫你別跑這么快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還好。”眼前的情況讓我顧不上許多了。
我們兩人跑到了小廣場的祭臺下方,只見祭臺下方已經圍了十幾二十個民警,大家全都很緊張,甚至緊張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孫露也很緊張的調度著民警打算慢慢登上祭臺,但程昌盛瘋狂的揚刀揮舞,迫使他們只能退了下來。
吳添一看這架勢,跑到孫露旁邊說:“我說你怎么回事,既然已經預計到兇手這么殘忍了,你們居然不配槍!要是有槍就不會是這個局面了,一槍就能擊斃了兇手,救下人質了!”
孫露沒功夫跟吳添爭執,只是說:“在這案子發生的時候我就申請了,我們不是刑警,持槍需要嚴格的審批,但一直沒批下來,另一個小鎮多年未發生這么大的案子了,許多民警都疏于訓練,即便有槍也很難做到精準射擊了。”
“臥槽,那你們就拿警棍、辣椒水抓這樣的兇手?武警和特警呢?”吳添激動道。
“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匯報,即便現在匯報上去也太遲了,等他們趕到估計那尼大巫師就剩下半條命了。”孫露說。
吳添氣得抓耳撓腮。
我趕緊把吳添拽了回來說:“老吳你冷靜點,孫露在盡最大努力了,你別干擾她指揮了,剛才你還說那尼大巫師該死,現在怎么又這么緊張了。”
“兄臺,我那是跟孫露斗斗氣罷了,你還當真了。”吳添無奈道。
我看著祭臺上的情況想了想說:“現在只能依托現有的力量了。”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嗎?”吳添問。
我環顧了下四周說:“現在形成了僵持的局面,看程昌盛的架勢已經豁出去了,他占領高地居高臨下,雖然跑是跑不了了,強攻肯定能將他捉住,但他有人質在手,隨時能要了人質的命,確實有點難搞,萬一激怒了程昌盛人質必死無疑,孫露和民警暫時能鎮住程昌盛,既然咱們查到了這份上,臨門一腳的時候也不要把自己當局外人了,要趕緊制定個作戰計劃幫孫露一把。”
“好吧,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吳添問。
我想了想說:“眼下這情況只能智取了,女尸,那具女尸!老程既然想讓那具女尸起死回生,就說明那具女尸對老程來說極為重要!”
“拿女尸換人質?這法子可行嗎?”吳添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