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波第二輪的搜證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不過我們倒是發現那面破碎的鏡子是干什么用的了,這是為了增加死者黃俊生的痛苦程度。
“一面鏡子怎么增加痛苦程度?”吳添沒有反應過來。
“黃俊生是躺在木床上遭到千刀萬剮的折磨的,人眼能看到的范圍是有限的,黃俊生躺著的狀態是看不到身體其他部位的,這塊鏡子是兇手擺放在死者身邊,能讓他很容易的看到自己受傷部位在流血。”我解釋道。
吳添嘖嘖搖頭道:“今天真是長見識了,見識到了一個真正變態的兇手。”
馬永波這時候摘下了手套說:“都采集好了,雖然真正有價值的線索并不多,但你們從心理上對這兇手有了個全新的認識。”
“馬主任也太謙虛了,其實還是有發現的,比如半枚鞋印和一根白沙煙頭,至少知道兇手是個抽白沙香煙的男人,我看那根白沙香煙是最廉價的那種,說明兇手的經濟條件很一般。”吳添說。
“那也不一定,有些人對某種煙有特殊情結,無論多有錢多有地位他也只抽那種廉價的。”小雨說。
吳添笑笑說:“小雨,鉆牛角尖就不好了,你說的是極個別現象,我說的可是大多數情況。”
小雨冷笑道:“這兇手恰恰就是這個極個別,所以拿大多數情況來揣摩他是沒用的。”
吳添無奈的攤了攤手說:“說不過你,你贏了。”
馬永波笑笑說:“你們也別爭了,在沒抓到兇手前,爭也爭不出個名堂來,我要的不是這兇手抽什么牌子的煙,我要的是這煙上的dna信息!不過這里沒有儀器,只能帶回隊里化驗了,一個煙頭不會引起注意。”
“馬主任,真是辛苦你了,謝謝你。”我說著就向馬永波鞠了個躬表示了感謝。
馬永波受寵若驚,趕緊扶了我一把說:“易顧問,你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啊。”
我搖頭說:“不,你受得起,我謝你幫我搜證找線索,不過我最想謝的是你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情況下就選擇了信任了我。”
馬永波被我說的不好意思了,撓頭道:“易顧問,我馬永波雖然不是個大智慧的人,但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還是有的,我不相信你會去殺人,這也是我敢幫你的原因。”
“這就像你當初不相信我爸是擅離職守的人一樣,給肖隊和易陽提供方便,把那顆自行車里的鋼珠給了他們,小馬哥,我代表我爸謝謝你。”小雨也道了聲謝。
馬永波越發的不好意思了,笑道:“你們這是道謝大會啊,哈哈,好了不要謝來謝去了,對了,這三顆骷髏頭怎么辦,是不是帶去給老周研究下?”
肖瀟看向我征詢我的意見,我想了想說:“沒這個必要了吧,這三個骷髏頭是屬于這里的麻風病人的,跟案子沒有半點關系,他們已經很可憐了,還是埋回去算了。”
大家都對我的說法表示了同意,肖瀟也沒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