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添說:“如果你們推測的都是真的,那我們該怎么辦,這才是重點啊。”
小雨想了想說:“既然推測到了兇手的動機和目的,我們只要不讓他得逞就行了,事實上我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什么錯誤?”我和吳添異口同聲道。
“兇手對易陽很了解,他算計到易陽為了找答案,肯定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被警方逮捕,這么一來我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他設計好的圈套里,就只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尋求警方的幫助,沒準局面不會是這樣。”小雨說。
吳添苦笑道:“你看吧,我一開始就說不能逃了,這一逃反倒坐實了殺人罪名,因為只有真正的殺人犯才會躲避警方的追捕。”
我嘆氣道:“可問題是證據對我非常不利,不逃被抓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雨沉聲道:“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他了解易陽,對易陽的性格和生活都很了解,知道易陽肯定不會選擇找警方,這兇手還是個心理學上的高手。”
小雨的話突然擊中了我的神經,讓我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既然邱偉不是那個心理醫生,那說明張天來信任的這個心理醫生另有其人,而這個心理醫生很可能就是神秘人,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想到這點的時候我呼吸都有點不自然了,神秘人、心理醫生、張天來信任的朋友、沒準還是殺害張天來的兇手,還是一個心理嚴重扭曲嗜血的變態,這些特征居然全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吳添急道:“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到點子上,小雨,你倒是那個實際的方案出來啊。”
我被自己想到的東西震驚了,腦子里幾乎一片空白,哪還能想到什么方案。
小雨畢竟是犯罪心理專業的高材生,心理素質比我好多了,她很冷靜的說:“既然他想玩弄易陽、鏟除易陽,我們不讓他得逞就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跟警方合作,受到警方的保護,這么一來兇手的目的就達不到了,以兇手自負的心理和急于鏟除易陽的心理狀態來看,他肯定會因為心理得不到滿足、以及達不到目的而變得急躁,一急躁就容易出錯,沒準到時候就自動現身跳出來了。”
吳添打了個哈哈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走回頭路嘍?那我們當初還跑個什么勁,再說了,以我們目前手上的證據壓根就洗脫不了易陽的嫌疑,警方肯定還是會把易陽當真兇,最麻煩的是這案子部隊的領導都插手了,即便警方真的選擇相信易陽,恐怕在面對證據的時候,迫于部隊領導的壓力警方還是會盡快結案,定易陽的罪。”
小雨沉聲道:“雖然軍警一家親,但在法制上來說這是兩個體系,在刑偵查案上來說部隊是無權干預警方辦案的,我相信部隊的干預是有限的,但我國的國情導致關系和圈子互有糾纏,所以警方可能懼怕得罪部隊里的一些人,而選擇了妥協,這案子困難就困難在死者黃俊生是個越戰老兵,為部隊做過貢獻,部隊為了維護自身尊嚴所以干預了進來,雷衛軍負責的刑偵隊乃至市局都受到了來自部隊方面的壓力,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