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醫院的病房里了,右手被手銬拷在了病床上,頭上還纏著紗布,邊上站著雷衛軍和肖瀟,以及部隊的那個男人。
肖瀟見狀立馬把醫生給叫了進來,很快醫生就拿著手電檢查了我的瞳孔對光的反應,說:“沒事了。”
“醫生,他到底怎么了?”雷衛軍問道。
“我們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并沒有什么發現,他很正常,只是心臟以前動過大的手術,但頭疼跟心臟沒有關系,只是皮外傷,馬上就能出院了,不過鑒于他的心臟病史,我還是建議他多留院觀察幾天。”醫生說完就走了。
雷衛軍盯著我一聲不發,肖瀟有些焦急,部隊的男人吁了口氣說:“我不管發生了什么,也不去追責警方的過失導致犯罪嫌疑人產生自殺傾向,我的職責就是盯著犯罪嫌疑人上庭接受法律的審判,還黃老一個公道,既然沒事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部隊男人說完就氣憤的走了,等他一走雷衛軍突然發飆了,指著肖瀟厲聲道:“肖瀟,你到底跟他說過什么?是誰放你進去見他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警察,居然知法犯法!”
肖瀟不甘示弱的回道:“雷隊,誰放我進去、跟易陽說過什么并不重要,我承認私下見易陽不合規矩,但你我都清楚,易陽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這么關著一個無辜的人跟囚禁有什么區別?”
“我這是按規矩辦事,現有的證據顯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關著他是符合程序的。”雷衛軍沉聲道。
肖瀟有點生氣,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雷隊,我知道你也很信任易陽,否則就不會在我們提供線索后還重返烏鴉山案發現場去調查了,只不過你做人能不能有點人情味,別這么鐵面無私好不好?”
“我跟易陽的確是朋友的關系,但警方辦案講的是證據,不是信任也不是人情!我重返烏鴉山不過是為了確認證據,無論是誰犯法我一樣不客氣,這是紀律!”雷衛軍厲聲道。
肖瀟還想說什么,雷衛軍突然回頭看著病房門,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病房門的門縫里映進來一道人影,人影在聽到雷衛軍說這話后才消失不見了,敢情那個部隊的人并沒有走,還在門外偷聽。
肖瀟也明白了過來。
雷衛軍松了口氣,語氣緩和了,看了肖瀟一眼,冷笑道:“肖隊,你覺得以我的脾氣誰敢膽子那么大放你進去見易陽?你以為你找個老同學就行了?”
肖瀟愣道:“你的意思是......我那老同學是得到你的同意才......。”
雷衛軍哼道:“那是當然,我早叮囑過他了,眼下我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有些事只能暗中幫忙,我知道你是想通知易陽外面的消息。”
肖瀟這才有些動容,道:“雷隊,原來你......。”
雷衛軍擺手道:“好了,什么都別說了,我這已經是盡最大能力了,易陽,你到底在干什么?撞頭自殺?”
我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說:“真兇沒抓到我怎么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