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事了,電視里報道的在火災發生前,那個在醫院鬼鬼祟祟的嫌疑人就是吳添,那天他聽說你在拘留室里撞頭自殺,作為朋友他很擔心,本來想到醫院找機會打聽你的情況,結果被醫院的監控拍了個結結實實,就成了嫌疑人了,他被警方扣押了好幾天,經過了好幾輪的審問,但雷隊受到了壓力,根本就沒人信任他,直到后來警方找技術人員恢復了被燒壞的監控資料,才發現真正帶你走的不是吳添,兩人的身材差距很大,他這才被釋放了。”小雨說。
聽完后我先是一愣,隨后就捂著肚子爆發出了大笑,這小子太衰了,這樣也能被抓,哈哈哈。
小雨也忍不住笑了,不過在笑過后我又感慨了起來,吳添這小子也算是夠義氣了,知道我“自殺”還來關心我,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醫院可是看守很嚴密的,他能冒險來看我,已經說明他是個真正的朋友了,肖瀟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相信也吃不了虧,我打定了主意,等事情全都結束后,一定要幫他一把。
“對了,雷隊呢。”我問。
小雨說:“還帶著手下在對那間地下醫院進行搜索呢,希望找到兇手留下的痕跡,我剛才跟肖隊聊了一會,雷隊好像遇到了麻煩。”
“怎么?”我好奇道。
“雷隊為了更好的搜證,打算把那棟陷入地下的醫院給重新挖出來進行搜證,但受到了多方面的阻撓,除了附近的村民外,還有蘭津基督教協會的人、以及學校方面,村民認為這樣會破壞了山里的地形,導致塌方,基督教協會的人認為這地下醫院已經被神話,這么一來會傷害信仰的感情,學校方面又覺得挖掘那里會影響學生上課,還會導致新的流言擴散,畢竟那里是兇手殺人的現場,又是二十多年前蘭大碎尸案的現場,到時候全國媒體蜂擁而至,會造成極大的社會影響,學校根本就無法正常上課了。”小雨說。
我點點頭說:“這還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小雨說:“我聽肖隊說,公安部的同志已經飛到北京去了,要去跟上級匯報,看看到底怎么妥善處理這個問題,搜證是肯定會進行的,關鍵是怎么進行了,是挖出來在展開,還是就這么深入地下展開,挖出來會造成很大影響力,但不挖出來技術人員不能深入,許多設備和器材根本帶不下去,而且還有塌方的危險,必須那建筑很老舊了,危險性很大。”
“唉,雷隊為了這案子也怪為難了。”我感嘆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我的話音剛落就見雷衛軍提著水果籃出現在了門口,這讓我很意外,他現在應該很忙才對,怎么有時間來探望我。
我正想打招呼雷衛軍就示意我先別說話,他放下水果籃,神情頗為凝重,在開口說話前他還下意識的看了小雨一眼,小雨也很識趣,說出去打個電話就離開了。
雷衛軍將病房門給關上了。
我好奇道:“雷隊,你怎么還有空來看我?”
雷衛軍背對著我嘆了口氣,慢慢轉過了身來:“案發現場暫時還不能動,要等公安部發指令,真正的兇手我們又沒掌握到資料,沒法追查,你畢竟跟兇手有過直接接觸和對話,所以我來探望你只是次要的,真正的目的是想跟你做一個詳細的筆錄,希望得到兇手的信息。”
我早料到雷衛軍是這個目的了,所以也沒覺得有多意外,只是點頭說:“我想也是,有什么就問吧,我會盡量說我知道的,我還要感謝你把我給救了呢,沒有你我沒準早死在......。”
雷衛軍伸手打斷道:“閑話就別說了,我只不過是做分內事,是你自己命大,不過我也很欣慰,你不是兇手證明我沒信錯人,跟軍區的裴政委也交待的過去了,對了,聽說你發瘋了?指認了劉長春是兇手?”
我想了想問:“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