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衛軍神情嚴峻道:“這點我想到了,不過光從那根管道下去很不方便進行搜證,我們測量過那根管子,器械壓根帶不進去,這還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就這么下去沒準會被關在那里,萬一兇手還在那里設下了什么機關,我們下去簡直就是送死了,即便這兩種情況都沒發生,那也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塌方,如果這樣情況就變得更加復雜了。”
我理解雷衛軍的擔心,不過現在確實需要爭分奪秒,因為變數實在太多了,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從他那天離開前的口氣我聽出他可能要去干更重要的事,雖然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逃出來的消息兇手現在肯定知道了,要是刺激了他做出什么過激舉動后悔就來不及了,想到這里我沉聲道:“雷隊,你信我嗎?”
雷衛軍笑道:“你說呢?我要是不信你,就不會冒著提前退休的風險替你斡旋了,當時的證據完全可以入你的罪。”
“信我就好。”我頓了頓道:“有沒有那棟教會醫院的地形圖?”
雷衛軍露出欣喜之色,趕緊從公事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說:“在這里,我們了解到情況后想辦法找到了當年的資料,這份資料保存在歷史博物館里,已經是文物了,幸虧醫院被廢棄的時候,當年的政府把那里當成文物建筑,找人拍了照片留了底,只是后來碰上地震塌陷加上國內局勢復雜就沒理會了,我特地找了專業人士畫出了建筑的剖面圖,雖然跟原建筑略有不同,但也基本差不多了,可以作為參考。”
雷衛軍把文件遞給了我,我取出來看了看,照片里的建筑看著跟教堂一樣,高度有三層樓,不過真正的醫院部分應該只有兩層,我看了看剖面圖,原來囚禁我的地方是二樓最盡頭的一間手術室,那根管道當年真正的用途是手術室通風用的。
我看了雷衛軍一眼,笑道:“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啊。”
“什么準備?”雷衛軍故作不理解。
“你少來,你都搞到了照片,還找專業人士做了剖面圖,肯定是有計劃了,別裝了,說來聽聽。”我笑道。
雷衛軍四下環顧,我說:“別演了這哪有人,快說!”
雷衛軍這才浮現了笑容說:“我是想讓你肯定一下被囚禁的地下室是哪間,你不是推測兇手可能是劉長春又或者是警察隊伍里的人嘛,在不知道兇手真正身份是誰的情況下,我無疑是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無論我做什么他都知道,所以我想找些江湖的能人異士直接從外部打洞進去,避開局里的所有眼線,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現場搜證,這樣能最大程度的保留最原始的現場,興許會有很大的發現!”
我一下就明白雷衛軍是什么意思了,這個江湖能人異士說的不就是吳添嘛,吳添老爹干過盜墓倒賣文物的勾當,對于打洞就是家常便飯,吳添耳濡目染應該多少會一點,想到這里我嘀咕道:“我倒是有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幫你了。”
“誰?”雷衛軍追問道。
我嗤笑道:“是誰你心里沒數嗎?你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連他家里盜墓倒賣文物的事估計都查到了,否則就不會想到這個主意了,還裝什么裝,都什么時候了你就別死要面子了。”
雷衛軍有些尷尬,嘆氣道:“唉,我抓了他審了好幾天,他都恨死我了怎么會幫我。”
我苦笑道:“你可別指望我,他也是因為來看我才被誤會是放火燒醫院的兇手,我也把他得罪了。”
“你這是無心之失,相信真正的朋友能理解,趕緊給我聯系聯系,時間緊迫我等不起了。”雷衛軍看看手表說。
“我盡量試試吧,對了,我的電話還在小雨那呢,你幫我拿一下。”我說。
雷衛軍正要起身出去找小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小雨的聲音:“老吳,你怎么來了?哎,你先別進去,易陽跟人談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