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明訕笑道:“也許他們當年真的沒有印象呢?或者他們早離開了蘭津,沒準過世了呢?”
雷衛軍插話道:“當年我和張天來都不同程度的參與了這案子,張天來被調入專案組,而我參與了外圍的排查,對于當年的排查情況我知道的很清楚,根本就沒有這三個人的存在,你在撒謊!”
周天明輕笑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在撒謊?”
雷衛軍被頂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皺了下眉頭,周天明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在撒謊,因為他說的也成立,這三個人也有可能迫于某種原因沒有出現,更重要的是周天明的敘述跟我們掌握的事實是符合的,如果不是兇手不可能知道的這么詳細。
我湊到雷衛軍耳邊問:“那間地下手術室搜證的結果怎么樣,有沒有找到艾琴的血跡?”
雷衛軍“嗯”了一聲。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我心中更加覺得奇怪了,周天明確實有撒謊的跡象,可卻偏偏找不到證據證明他在撒謊,按照現在的證據,我們可以定周天明的罪了,不過我始終覺得這案子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很值得推敲,一件二十多年未破的懸案不能就這么草草結案,這是死者艾琴很不公平,也是對真理的踐踏。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累了。”周天明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敲響了,打開門后高駿走了進來,高駿將一份化驗報告遞了過來,失落的說:“這是那件血衣的化驗報告,雖然經過我們法醫和技術部門的加班加點,但還是無法提取到dna,上面的血跡暴露在空氣里至少有三十多年了,遭到了嚴重的破壞,我們唯一的發現就是還原了白大褂上曾印過什么字,這行字是蘭津醫學院附屬蘭津人民醫院實驗室。”
高駿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周天明應該是聽到了,我明顯注意到他抖了一下,雙眼一下就睜開了。
當年包著周天明的白大褂正好是他所就讀的蘭津醫學院里的,這未免也太巧了,我隱隱感到了什么。
高駿走后周天明陷入了呆滯狀態,就好像魂被高駿勾走了似的,這讓我覺得很奇怪,我遲疑了下說:“周天明,有件事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
周天明回過了神來,問:“什么事?”
“我們深入調查過你的背景,發現了一些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根本不是沈友貴和陳小蓮的親生兒子,你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我深吸了口氣說。
周天明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表情裝是裝不出來了,看來周天明并不知道自己是棄嬰的事。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周天明茫然道。
于是我把沈友貴、陳小蓮將他抱回來的事,以及嚴順把證明他身世的血衣收藏起來的事給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