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曲的飛去來器尖端有刃,打到苔原狼的身上,立刻就刺出一道血口,很厲害。
黑人和“猩猩”加入戰團,立刻使局勢改觀,好幾頭惡狼被打死打傷,其余的嗷嗷亂叫,四散而逃。雪地上留下一片凌亂的腳印和醒目的血跡。
紅色的血,在白雪映襯下格外奪目。
人與狼的搏斗,以人的勝利宣告結束。
火狐得意地抹了把臉上迸的狼血,對博士說:“來來,博士先生,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猩猩,這位是鏢王。都是咱們‘金色骷髏’敢死隊的戰友。”
猩猩面露不解之色,“隊長,你又在演戲?博士難道不認識我嗎?”
“哼,博士先生剛才跳傘摔了腦袋,給摔成傻瓜了。”
黑人“鏢王”咧開厚嘴唇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嘻嘻,猩猩,博士變成了傻瓜,太好了,咱們隊里就有兩個傻瓜了。”
“混蛋,少放屁。”猩猩沖他瞪眼吼道。
博士有些尷尬,上前沖著兩個新同伴點頭,“你們好。”
猩猩一臉悻悻,“哼,好個屁,和鏢王一起出來執行任務,還能好得了?誰沾上他誰倒霉,博士,我告訴你,小心點兒,這個家伙一肚子壞心腸。”
火狐喝斥道:“算了,你們倆出來要是不打架,就渾身發癢是不是?渾蛋,趕緊把雪地上的血給清理干凈,小心讓耳曼軍巡邏隊看出破綻。真要命,帶著你們這些人,比照顧一群魔鬼還難……”
……
五個敢死隊員,算是湊齊了,雖然摻雜著博士一個“冒牌貨”。
火狐先查問,“猩猩,鏢王,你們在哪兒降落的,降落傘都收好沒有?有沒有被耳曼軍發現?”
“報告長官,一切正常,降落傘妥善隱藏,我們著陸位置42-65——3。”猩猩挺胸立正,正色回答。一副雄赳糾的正規軍人姿勢,一看就是標準的部隊作風。
“很好。”火狐簡短回應。
接下來的任務,是在山里尋找空投物資,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鉛色的天空堆起陰云,雪花夾著狂風,在冰川間呼嘯。
“見鬼,”火狐罵道:“趕緊行動。否則物資會被暴雪埋住,再也找不到了。”
五個人迎著風雪出發了。
山里的風雪十分危險,稍不小心,就會被狂風吹到倒,滑落到陡峭的山崖下摔死,而且還隨時有雪崩的危險,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天氣在山里禁行。
可是敢死隊沒別的辦法。
刀山也得上。
博士緊緊跟在猩猩身后,在他寬闊高大的身板后面躲避風雪,踩著猩猩踩出的腳窩前進,以免滑倒。饒是如此,也是步步膽戰心驚,寒風吹透了棉衣,臉和脖子凍僵了,完全沒有知覺。
“好極了,這樣的天氣,耳曼國佬肯定不會出來。”
火狐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遇到雪峰冰砬子擋路,猩猩便用那把寬刃長匕首去硬砍硬剁,“咔咔咔——”刀光閃爍,冰片飛散。
“好鋒利,真是一把寶刀。”博士夸獎道。
猩猩得意地說:“當然,我這把‘一見別離’是有靈性的,喝過一百多耳曼國鬼子的血,它比人聰明,會自動去尋找敵人的血管兒,一刀奪命。嘿,撒旦見了它的光芒也要落荒而逃。”
這把刀叫“一見別離”。
名字怪有意思。
鏢王在旁邊“嗤嗤”地笑,“別聽他吹牛,博士,一見別離,說的是另一件事情,他老婆——那個葡萄酒莊的美麗小姐,嫌他丑陋粗俗,無情地拋棄了他,在阿魯薩斯的郊外,可憐的猩猩象條發情的公狗,冒著寒風跑了二十英里,與老婆見面,換來的卻是冷漠分手……”
“滾開,臭豬,”猩猩粗野地咆哮著,罵道,“該死的囚犯,你老婆跟別人跑了,就嫉妒別人,你這種人心肺都是臭的,該埋到橡樹下當肥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