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丟勒太太像個三歲娃娃一樣放聲大哭。
雖然有點做作,但是委屈倒也不假。
女人就是這樣,受了委屈再碰到點安慰,那淚水就像雪崩似的滾滾而下。
維麥德這個人,說話溫和,面含笑容,讓丟勒太太似乎一下遇到了知心救星。淚水閘門大開,哭訴:“我從來沒做過壞事呀,從小就是虔誠善良,都是他們那些尖嘴猴腮的惡人陷害我……”
哭訴帶撒嬌。
軟軟的腰肢如風擺楊柳,撲到了維麥德的肩膀上。
“長官呀……”
維麥德眨了眨眼。
他瞅著丟勒太太那白晰的面容,精致的五官,雖然弄得凌亂,但是掩不住原本的漂亮。
一絲邪笑從維麥德臉上涌起。
嘿,這娘兒們真不錯,要身材有身材,有面相有面相。
伸出兩根手指,在丟勒太太脖頸連接肩膀的部位,光滑的皮膚上輕輕摸挲。
白晰的肉皮緊致細嫩。
維麥德很滿意。
做燈罩一定是優質上等材料。
丟勒太太卻是不知道,維麥德有“鑒賞皮膚”的畸形愛好,以為是他色心萌動了呢,登時半推半就,趴在了維麥德的身上。
“太太,你真是漂亮極了。”
維麥德也順勢攬住了她的腰。
他不光愛好做燈罩,同時對女色也來者不拒。
這事兒有點荒唐,丟勒是他的戰友,不是說“朋友妻不可欺”嗎?維麥德這么做,有點不講道德了吧?
如果這么想可就太錯誤了,一個能拿人皮做燈罩的“藝術家”,他還會與“道德”之類的詞匯沾邊兒嗎?
畸形的心理,畸形的品性,畸形的人格。
“啊,太太,你的腰就象世界上最柔軟的鰻魚,你的體香就象郁金香一樣芬芳,你的眼球象藍色的寶石那么璀璨,放著女神雅典娜一樣妖冶迷人的光……”
維麥德一連串的贊美讓丟勒太太更加神魂顛倒。
這位溫和多才的軍官簡直就是個穿著軍裝的白馬王子。
一個優雅的令女性著魔的藝術家。
她醉倒般地倒在維麥德的懷里。
春意盎然。
……
此時,丟勒上尉正在維韋爾特那里。
這倆“倒霉鬼”湊在一塊兒,互相大吐苦水。
“少校,你應該了解黑德希,他就是個卑鄙冷酷的家伙,排擠陷害,骯臟卑劣。”
丟勒挺著“漢堡豬”的大肚子,氣得肚皮一起一伏。
“丟勒,黑德希是什么東西,我比你清楚。”
“我剛才差一點就把他槍斃了。”
“你算了吧,槍斃了駭世太保,你還要不要命?”維韋爾特勸道:“何況還有維麥德上校,他是狼穴派出來的特派員,咱們暫時不能得罪他,明白嗎?”
維韋爾特的臉色像個苦瓜一樣。
他心情并不比丟勒好,自己的生日派對,被攪得亂七八糟,丟人現眼,而且連個游擊隊的毛也沒抓住,一腔火氣從頭頂往外冒。
“少校,這件事我要向霍爾斯克將軍報告。”
“不,丟勒,先等等,看看維麥德怎么處理,如果他能很快放掉你的太太,那就算了,如果他不放人,咱們再給將軍打電話。唉……但愿維麥德能夠通情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