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坤。”
“師傅,關大爺,牛爺,片兒爺,小五哥。”
“小坤,一人來一壺酒。”
“得嘞,師傅,您們先找位置坐,我把酒給您們送過去。”
韓春明問道:“早飯還沒吃,小食堂有什么吃的?”
“包子饅頭油條豆漿面條茶葉蛋什么的,還有鹵菜。”
小食堂面向的主要是胡同里的住戶,售賣的主要是包子饅頭等簡單吃食。
“師傅,侯爺,牛爺,片兒爺,您們吃什么?”
“我整兩個肉包。”
“我也來倆肉包。”
“我要一個饅頭,再來一根油條。”
“給我來一碗炸醬面吧。”
“得嘞,您們先坐,我去給您們把早飯端過來。”
韓春明撩開小酒館和小食堂之間的門簾子,去了隔壁的小食堂。
沒過一會兒,就端著包子饅頭油條等吃食回到小酒館,還切了一碟鹵菜下酒。
小酒館這邊有楊玉坤一個人看著,蔡全無便到了隔壁小食堂幫忙。
得知破爛侯他們都來了,當即放下手中的活,過來陪他們喝酒聊天,順道把片兒爺要的雜醬面端了過來。
“關大爺,牛爺,片兒爺,侯哥。”
徐慧珍從隔壁小食堂過來,從柜臺拿了一壺酒和一個酒杯,坐到了蔡全無身邊。
“喲,挺熱鬧啊。”
這時候。
從外面走進來倆人。
看到這倆人。
小酒館內短暫的沉寂了兩秒鐘。
大家伙都把目光停留在這倆人身上。
片兒爺冷笑道:“喲,這不是范大主任和主任夫人嗎,你們倆怎么來了?”
程雪茹說道:“片兒爺,您說話沒必要這么陰陽怪氣吧,好歹您曾經也當我我綢緞店的公方經理,我程雪茹對您怎么樣,大家伙可都看著呢。”
“得,是我不對,我自罰一杯。”
片兒爺端起酒杯,自罰了一杯酒。
程雪茹之前確實幫過他,讓他當過一段時間綢緞店的公方經理。
他針對的也不是程雪茹,而是范金友這家伙。
當年徐慧珍丟掉居委會主任的職務,蔡全無主動辭去小酒館經理的職務,他蹲了一段時間的班房,和范金友都脫不開關系。
胡同里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這家伙這些年做的那些事,真特么不是個東西。
“各位街坊,我們家老范這些年確實做了不少讓街坊鄰居寒心的事,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程雪茹代他跟大家伙說聲對不起。
老范現在已經被組織上擼掉了居委會主任的職務,給了他應有的處罰。
這段時間老范把自己關在家里門都不敢出,因為對不起街坊鄰居,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家反思自己。
希望各位街坊鄰居對他多一絲寬容,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程雪茹謝謝大家。”
一進門,就聽見片兒爺陰陽怪氣,看到街坊鄰居看她們的眼神,程雪茹心里非常惱火。
之前范金友被擼掉居委會主任的消息傳開,胡同里那些街坊鄰居跟過年一樣。
特別是片兒爺,居然跑到她們家門口放鞭炮。
怪誰?
只能怪范金友這些年做的那些不得人心的事,不然也不會落到人見人憎的地步。
范金友是她男人,她總不能一腳將他踹了吧。
今天是小酒館重新開業的日子,不少街坊都在。
正好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她程雪茹代替范金友,跟街坊鄰居們賠個不是。
“不愧是前門樓子兩大女強人之一,確實有兩把刷子。”
楊玉坤看到程雪茹此時的姿態,嘀咕說道。
在前門樓子。
有兩位大家公認的女強人。
一個是經營祖上傳下來的綢緞店的程雪茹。
一個是挺著大肚子一步一步將小酒館經營起來的徐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