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一回府便開始緊鑼密鼓的炮制藥材,而相柳試圖從丫頭嘴里打聽一些消息。
從丫頭口中聽到的他們在北平的遭遇,也是挺熱鬧的。
因為自身是個名伶,他們又是搶了其他人的邀請函,二月紅那張臉并不適合出現在新月飯店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所以參加拍賣的只有張啟山和齊八兩個人。
丫頭又從齊八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的拍賣經過。
其中新月飯店專門培養了一批耳力過人的下人,以及張啟山連點三盞天燈正面剛上日本商會在齊八的嘴里那真是說出了個花。
只可惜丫頭在講故事這方面并沒有什么天賦,只能憑著印象復述。
相柳聽著,也堅定了過兩天去找齊八聽書的想法。
“另外,和我們一起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其實是新月飯店的小姐,尹新月。”丫頭和尹新月相處得不錯,臉上帶著笑意,“她似乎很喜歡佛爺,便和我們一起回來了。”
相柳托著腮幫子裝嫩:“這樣啊,雖然我看不見,但這樣的話佛爺長得一定很俊!”
丫頭掩唇失笑:“嗯……佛爺確實氣宇軒昂。”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安知調轉過來也是一樣的。
相柳對他們花了大價錢大力氣從北平帶回來的藥沒抱有什么期待,但這至少給了二月紅希望。
趁著二月紅和丫頭你儂我儂的時候,相柳也毫不避諱,直接找上陳皮。
雖然她不喜歡陳皮這個需要人操心,活像個沒斷奶的小孩的性格,但手段得當的話,陳皮確實會挺好用的。
也難怪陸建勛和裘德考都盯著他。
陳皮也收到了二月紅和丫頭回來的消息,但他對自己受不受歡迎還是有逼數的。
現在二月紅回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制藥,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光自己不會打擾他們,就連其他人要是敢給紅府找事,那就是找死。
已經在努力克制自己,安靜等消息的陳皮聽到相柳上門的時候,從沒有這么歡迎過這個瞎眼睛。
他的表現落在前不久被他修理過的手下眼里,大家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都知道陳皮下手狠歸狠,但大家也都沒見過陳皮動心,萬一就是老大害羞呢?
不過這種話他們心里也明白是萬萬不可說出來的。
陳皮萬一惱羞成怒殺個把人那是一點都不奇怪。
陳皮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拿人命當一回事,有人,他真殺。
當陳皮見到相柳剛想問師娘情況的時候,相柳率先開口了。
“關于夫人的事,你查到了多少?”
相柳不急不緩的語氣直接噎得陳皮翻了個白眼。
“沒頭緒。”
他還年輕,手下都是些青頭(新人),丫頭的事情關系到二月紅,遠不是他現在能夠查清楚的。
相柳倒是毫不意外,語氣平淡:“廢物。”
“你!”陳皮當時捏著拳頭就想打人。
但是看著相柳那張臉,想到她現在和師娘關系很好,打了她師娘肯定不開心,肯定失望,又硬生生憋住了。
“腦子一點不轉嗎?”相柳嘆了口氣,“我就是用膝蓋都能猜到你是怎么查的,你從紅府的用品進出還有流通的藥物入手調查的吧?”
陳皮從她的話中聽出來了一些指點的意味,心里的火氣倒是消了一些,兇巴巴、干巴巴地反問:“那不然呢?”
“你要查紅府那肯定沒了愿意配合你,你要查藥物,那么大的市場你查到猴年馬月去?”
相柳笑了一聲:“我來教教你吧,弟弟。”
“不管是誰想對夫人下手,第一關就是二爺,能夠通過二爺那一關的,不是相當信任的人就是瞧著沒有一點危險的東西,像是擺件首飾無毒無害的花草甚至是衣物之列。”
“一口氣直接把兇手查出來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有人要對夫人下手,那么最有可能、成功率最大的就是我說的那些。”
“你要排查,就先從我說的那些開始排查起。”
陳皮摸著下巴想了想,不得不認同相柳的話。
果然,這瞎眼睛冒的壞水還是有些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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