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句話就把陸建勛干懵了兩秒。
陸建勛、堂堂一個情報高管、張啟山見了都要給他裝笑臉,現在被人懟在大街上說涉嫌誘拐婦女?
他怒極反笑,看了那青年一眼:“警衛部長張權偉?”
青年部長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認識我也沒用,我不走關系。”
相柳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陸建勛:……
張啟山是從哪挖出來這二愣子的?
他深吸口氣正要表明身份,張權偉直接揮手把他給拿下了:“先把嘴堵上,這些誘拐犯一張嘴就麻煩得很。”
那些士兵二話不說拿槍就把陸建勛頂住了,嘴也堵上。
跟著陸建勛的士兵有些慌,下意識就想拔槍。
張權偉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抬腳踢在士兵手上,緊跟著欺身上前一手刀撂倒了對方。
“現在你們又多了兩個罪名,擾亂公共治安以及襲擊執法人員。”
陸建勛嘴被堵著,看見這一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是搞情報的,身邊的兵沒見過什么正面戰場,遇敵驚慌不可避免。
換個機靈點的就該大聲表明身份才對。
大街上的百姓看見有人打架紛紛避開,唯恐惹火上身,但是瞅見青年部長的時候一下就淡定起來了。
“張部長出街啊,那不奇怪了。”
“就打暈一個?看樣子不是什么大人物。”
“伢子辛苦了,保重身體啊!”
最后這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奶奶沖著他們喊出來的。
張權偉認真地朝對方點頭示意,又擺擺手:“先把這兩個人帶回去關起來,等我回去再審。”
士兵們齊聲答應,押著陸建勛和暈過去的兵走了。
隨著士兵們離開,街道上的人群重新流動起來。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插上的相柳:……
她眨巴著眼睛裝無辜。
張權偉壓了壓頭上的帽子,走到她面前:“張副官托我照看你。”
相柳張了張嘴,干巴巴應到:“哦。”
“你就那樣,不怕得罪人嗎?”
“怎么了。”青年臉上透出些許真摯的茫然,“會得罪誰?”
相柳一時語塞:“那個、陸建勛啊,你不認識?”
“我不太記得人臉。”張權偉面不改色,“既然是陸長官,那我等會再回去吧。”
多關他丫一會。
相柳真是信了他的鬼話。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臉盲,就算張啟山再喜歡他的性格,再信任他,也不會把他放在這么重要的位置上。
這個不太記得人臉的癥狀恐怕出現的非常靈活。
具體什么時候出現,持續時間多久,大概就是看犯事兒的人屁股坐得有多高。
“張副官出城前特意說過,不要讓奇奇怪怪的人靠你太近,長沙街道上沒什么瞞得住我。”青年部長眉眼溫和了一瞬間,“我和他是同族,除了佛爺之外沒見他對誰這么上心過。”
陸建勛=奇奇怪怪的人?
饒是相柳的口才,此時都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
說他理解有問題?
沒問題啊。
說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問題在于到處都是槽點,卻不知道從哪開始吐。
這種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然黑?
相柳不太確定。
“謝謝。”相柳還是道了謝,拉著大喜的牽引棍,“那我就先走了?”
張權偉沒攔,讓開身位:“慢走,小心。”
相柳默默邁步離開,感覺背后有一道沒有消失的視線,大概是這位警衛部長大概是一直目送著自己。
難怪解九說他不太會說話。
見微知著,這人對陸建勛都這樣,長沙除了張啟山基本就沒有他不敢打的人了吧?
是個人才。
這一下她倒是有些好奇負責城防的保安部徐坤了。
能和張權偉稱兄道弟,那得圓滑成什么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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