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當年那批有毒的海貨和丫頭的病有沒有關系很簡單。
相柳回去之后在丫頭的梳妝臺上摸索了一番。
當然,丫頭就在她身邊。
女孩對首飾感興趣再正常不過了,丫頭沒有任何懷疑。
“是我疏忽了,平日我不愛戴那些東西就沒有在意,你如今青春正好,該置辦一些才是。”
丫頭如今完全把相柳當做自己人看待,她想得很清楚,自己也就這兩年好活,后頭二月紅只有相柳和陳皮兩個親人了。
不論是于情還是于理,都該對他們更好些。
相柳沒有對丫頭的話發表什么意見,只是笑了笑:“夫人的首飾都是二爺送的嗎?”
丫頭點點頭:“是,不過我不愛這些,二爺也知道。”
“陳皮也送過嗎?”相柳歪了歪腦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呃……”丫頭猶豫了一下,“應該是送過的。”
“應該?”
“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次二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丫頭陷入回憶之中。
就是因為二月紅那個時候生氣,罰了陳皮,丫頭才記得清楚。
“那次陳皮送了一支簪子給我,二爺瞧見了很不開心,讓他把東西拿回去,那次之后陳皮就沒送過什么首飾了。”
相柳忙追問道:“二爺為什么生氣啊?”
時間過去得有些久,丫頭也記不清細節:“好像是因為來路不明?陳皮也只是覺得合適而已。”
來路不明?
相柳指尖蜷縮起來。
如果說在解九府上聽到關于海貨的消息她還抱有一絲希望,那么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
“那只簪子……現在在哪?”
丫頭語氣中帶了些惋惜:“二爺生氣罰他跪,陳皮的性格你也知道,當時就把簪子摔碎了,還好只是擦破我手上點皮,沒有傷到別人。”
相柳沉默了一會,出于一種直覺,她把之前陳皮差人送過來的鳳頭釵翻了出來讓丫頭看:“那只簪子和這個長得像嗎?”
丫頭對那只只看過幾眼的簪子記得更不清楚,看了看之后搖搖頭:“看上去有些像,我也記不太清了。”
相柳也沒追問,默默收起那只鳳頭釵。
“這個是陳皮送給你的?”丫頭這時候反而好奇起她來。
“是啊。”相柳扯起嘴角笑了笑,“還挺正常。”
丫頭也有些詫異:“那孩子、還知道送女孩這個?”
她又笑起來,聲音里滿是欣慰:“開始懂事了。”
最好是他懂事了,要不然相柳很懷疑陳皮是不是想拉一個人給他師娘陪葬。
相柳沉沉地嘆了口氣。
從先前陳皮對丫頭的事情的態度來看,他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當年那只簪子的危害。
二月紅倒是看出來了,只可惜沒防住。
本身就是海墓中出來的陪葬品,解九也說過那些東西都帶著血沁和水銀沁,是有毒的,陳皮還把簪子摔了不小心劃傷丫頭。
一根簪子,完全可以把丫頭二月紅陳皮三個人一波帶走。
這真是……討債的徒弟。
相柳忍不住在心里給二月紅上了柱香。
他家祖業下地虧損陰德,所以才收了這么個徒弟吧?
現在陳皮去了礦山,相柳也要好好想想這件事情要怎么處理。
直接說出來肯定不行。
二月紅愛妻如命,知道了之后估計提劍活劈了陳皮的心都有。
陳皮也愛重師娘,要是了解到這件事情恐怕能站在原地等二月紅下手。
丫頭在這些事情中最無辜,到時候眼睜睜看著她最愛的二爺和最疼的陳皮操戈相向——
我艸,真是好大一出戲。
不比梨園戲臺精彩多了?
只是相柳受了二月紅和丫頭恩惠,看樂子也不是這么個沒人性的看法。
陳皮死不死她不管,丫頭本身就時日無多,還是讓她安詳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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