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藏刀片,相柳最先想到的就是電影里把刀片藏在嘴里、衣領、袖口等地方的情節。
而二月紅所說也確實和她想的沒有太大出入。
現在江湖走街串巷撂地賣把戲的有些人還會一些這種招式。
木片是用來練習的,確保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給相柳添上幾道口子。
“吞刀。”相柳適應著口中的木片,臉頰不自覺鼓起來,“我要再練個吐火就匹配了。”
二月紅坐在邊上盯她的技巧,聽見她的話只是拿根竹條不輕不重地敲了她一下:“專心。”
不管是唱戲還是下地,練功都是最基本的。
一天不練戲臺上知道,一天不練功地下喪命。
二月紅對此很嚴肅。
寧流三分汗莫流一滴血,他對陳皮也是貫徹這番理念。
相柳很理解,即使拆卸關節很痛,鍛煉體力累得和大喜一樣,藏木片各種不自在,她也沒說過一次不想練要放棄。
她一開始就饞二月紅的功夫呢,機會難得。
相柳的態度很大程度上讓二月紅感覺到了欣慰。
雖然天賦不好、雖然底子幾乎沒有,但她認真啊……
陳皮在武學方面一觸就通,二月紅操心他更多還是操心品德。
沒想到到了相柳這反過來了。
看著一旁滿臉欣慰的丫頭,二月紅覺得這也值了。
出發去礦山的人還沒有回來,長沙城中卻已經是暗潮洶涌。
這一次張啟山準備萬全,探索礦山的時間更久一些,陸建勛和裘德考難免心思浮動。
相柳牽著大喜去吳宅的時候半道就被截住了。
這一次不是陸建勛,而是徐坤。
徐坤是個油滑的中年男人,說話腔調總帶著幾分調笑,他表明身份之后開門見山:“你好啊相柳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聊兩句?”
徐坤和她沒有任何交集,唯一可能讓對方知道自己信息的就是張日山或者前兩天遇到的張權偉。
作為保衛部部長,徐坤貪生怕死拿捏得了輕重,他找上自己必然是因為長沙城中有一些威脅到了安定的事。
城內九門打鬧不至于搞出大動作,能驚動這位的攪屎棍就那兩根,畢竟光明正大活泛的,盲猜一個陸建勛。
相柳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他的目的,但也有一點不解:“怎么是你來了?陸建勛搞事情張部長要避嫌?”
徐坤舔了舔后槽牙,心道張副官真沒說錯。
他還啥都沒說就表了個身份,這姑娘就猜出是陸建勛有動作。
確實聰明。
“張部長前兩天不是和陸長官有些誤會嗎,被盯得緊了些。”徐坤笑道,“我來也一樣。”
相柳想到張權偉在大街上壓走陸建勛的舉動,對他口中的誤會持懷疑態度。
怪不得說徐坤圓滑,說起話來確實比張權偉好聽。
“陸建勛又搞什么了?”相柳保持著警惕,問道,“就算他搞事情也問不到我頭上吧?”
徐坤其實也納悶為啥佛爺和張副官走之前要特意說一句“有什么難拿主意的可以先去問問二爺家義妹”。
雖然初步見識到了相柳聰慧,可問題她就不是軍中人啊!
徐坤撓了撓頭:“其實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就是陸建勛最近在和張家親兵接觸,好像是想收買他們造謠中傷佛爺。”
這事不大不小,目前沒有發酵,但涉及親兵。
張權偉是從親兵里出來的,但是他沒有威望也沒有想辦法的腦子。
徐坤是外姓人,親兵更不吊他。
放著不管又怕陸建勛真整出禍端,徐坤想得頭都要禿了。
這才想起張啟山走之前的囑咐。
這件事并不算直接涉及軍政,讓這姑娘試試看也沒什么。
到時候真有問題還有個人能甩鍋。
這個很重要。
“造謠?”相柳緩緩眨了眨那雙灰眼睛,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他想造謠佛爺你就看著?”
徐坤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些發怵,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然后他就聽見這姑娘陽光又活潑的聲音。
“不就是造謠嗎?你得比他先一步造完再說啊!”
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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