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府之中全沒有張府氣氛沉重。
丫頭雖然不懂地下的事,但看著陳皮受傷也會心疼,親自給他們煮了面。
這一次陳皮負傷算是代師行事,是正經事,丫頭看他就像是看自己終于干正事的孩子一樣,心疼又驕傲。
陳皮不管那么多,只要師娘開心他就開心。
這一趟值了。
二月紅坐在一邊看著,嘴上雖然沒說,心里對陳皮幫忙這個事情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他培養陳皮也沒想過要他回報什么,但看著長大的孩子成熟了,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氣氛就這樣融洽和諧得不得了。
相柳抱著大喜坐在邊上默默聽著陳皮說礦山里面的事。
基礎的機關就不提了,像什么碎鏡、發菌、八卦等簡直防不勝防。
“整個通道都是那些碎掉的鏡子,還會讓人產生幻覺。”陳皮說到幻覺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傳說中的蛋疼。
二月紅和丫頭都沒在意這個。
二月紅是見多識廣,墓室中可以致幻的東西太多了。
丫頭則是純粹不感興趣。
相柳倒是好奇陳皮中了招幻視了什么,只可惜嘴疼,不想問。
她薅了兩把大喜的狗頭,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朝著那個方向做了個疑惑的表情。
你看啥?
陳皮收回視線,表情更蛋疼了。
他功夫雖然好,手下也有幾個堂口,但畢竟年紀擺在這——太年輕了,下地經驗還不夠多。
關于幻覺類的經驗就更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走之前和相柳交流比較多,走之后身邊又全是張啟山張日山齊八這種之前橫豎都看不順眼還和相柳交情不錯的人。
雖然他最在乎的是師娘,但幻覺呈現在他面前的形式,是一個溫柔賢淑、像他師娘一樣大氣美好的相柳……
深知相柳心有多黑的陳皮看著那張笑容溫婉的臉,在她張口柔聲詢問他吃不吃面的時候,精神被創飛了。
飛得很高。
一方面是覺得玷污了自己的師娘,一方面是看著相柳做出那等舉動簡直就是精神沖擊讓他惡心想吐。
陳皮當時就一九爪勾扔出去把幻像打碎了。
同行的人里,他是最早反應過來的。
張啟山和齊八還因為這夸了他,就連副官都給了他一個詫異中混雜著認同的臉色。
回想起那個景象還是想吐的陳皮:……
媽的,他寧愿不要。
當時給陳皮帶來的精神創傷太大,搞得現在他一看見相柳安安靜靜不搞事還有點慌。
“總之——”陳皮深覺此事丟臉,打死都不可以說出去,“我在密室里弄出來一塊殘片,現在在佛爺手上。”
“殘片?”二月紅思索著,“看得出來是什么東西上面的嗎?”
“不認識。”陳皮搖搖頭,“不過礦山里還有師父的家徽。”
二月紅沉默了。
這事和紅家當然脫不了干系。
現在他就是好奇那塊殘片是什么。
只不過他還是想多和丫頭相處,張啟山要是需要他的幫助,估計也會自己上門。
二月紅權衡了一下,輕輕吐出一口氣。
“礦山中、危機、四伏也是、好事。”相柳慢吞吞說道。
她一開口,陳皮就覺得這種謎語人的味兒對了。
師娘那大氣溫婉的架勢和她就一點不搭架好吧。
相柳不知道陳皮心里的想法,只是繼續慢悠悠的吐字:“麻煩、恒定,日本人也一樣。”
機關面前眾生平等,日本人那兩三下連九門都比不過,想下礦山?
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二月紅也覺得相柳說的有道理:“確實,雖然想弄清楚礦山中的秘密,倒也不必太急。”
相柳勾唇一下,認可地點頭:“不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一下陳皮也明白她的意思了,笑容中帶著點黑氣:“要做,也要做在后的黃雀。”
從心黑這一方面來說,他們很合拍。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大家的鮮花[img:pic/report/202301/1323/1673622356506-8c8tm4x0r8_1175-212.png][img:pic/report/202301/1323/1673622359853-4p0g28f015_1175-657.png][img:pic/report/202301/1323/1673622363773-ac8m9f7512_1154-364.p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