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的情況比張啟山要好一些,張啟山鮮少有清醒的時候,陳皮卻時不時就能清醒過來。
雖然他依舊虛弱,但一張嘴還有那性格,真是除了二月紅誰也不服。
陳皮對相柳的評價之高,二月紅都感覺有些詫異。
那姑娘是聰明,但不至于吧?
有問題,但二月紅不想管。
陳皮對丫頭的關注二月紅一直看在眼里,現在有個人能分擔他的注意力,二月紅樂見其成。
“既然你知道她聰明,也該明白長沙需要有一個聰明人留著。”二月紅冷淡的把藥往陳皮嘴里懟。
“咳咳……”陳皮梗著脖子被藥噎了一口,對著二月紅還是沒敢直接頂嘴。
長沙城里,相柳可不知道陳皮對她有這么高的評價。
她很忙,忙到團團轉,以前住院都沒這么忙過。
忙到特想隨便你大哥。
紅府里她要安撫丫頭讓她別亂想增壓,還有日常練功、給大喜訓練喂食、關注陸建勛和日本人動態、感受長沙風向——堪稱耳聽八方。
不可否認城內是有聰明人的,但能跟上她思路的畢竟還是少數,很多事都需要她自己過一遍。
這份忙碌比解九差點,但對于之前清閑慣了的相柳而言,屬于是瘋狂加班了。
丫頭看著相柳里外忙碌,心里也清楚她是為了什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外面的事她幫不上相柳,只能盡自己所能打理好紅府,為相柳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
即使這樣,正在抽條的相柳依舊迅速瘦了下去,之前養的那點肉全沒了。
訓大喜的時候,吳老狗看她閉上眼隨時隨地就能睡著的摸魚,五味雜陳地摸著懷中幼犬。
“你年紀還小,不用這樣拼命。”吳老狗讓人給她燉了盅湯。
相柳這些天被丫頭各種補到反胃,但還是沒有拂他的好意,端著碗大口大口灌下去:“五爺你也別提了。”
她喘了口氣:“我從前就是被人綁在床上塞藥都沒瘦得這樣快。”
那些藥反而會讓她長一點肉,全是副作用。
吳老狗的手一頓。
他從來沒問過相柳的來歷,只是知道這孩子是張啟山救下的,討喜又可愛,其他一概不知。
如今聽相柳的話,吳老狗倒是覺出一點不對勁來了。
“從前還有人這樣待你?”吳老狗思索道,“那人可還在世?”
張啟山救的人,他少不得要問這一句。
若是張啟山已經處理了也就算了,要是沒處理,他也樂意搭把手。
“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相柳笑嘻嘻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一些前塵往事,就是聽上去可怖了一些,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挺有趣的。”
“有趣?”吳老狗咀嚼著這個形容詞。
他沒什么文化,可人話還是聽得懂的,相柳的說法明顯就帶著故事。
“今日就讓你歇一天好了,別繃得太緊。”吳老狗沒追問,只是輕描淡寫地安撫相柳。
相柳歪了歪腦袋:“五爺不好奇嗎?”
“好奇心誰都有,端看能不能管得住。”吳老狗一派淡定,“你要是愿意說,我洗耳恭聽,要是不想說,那就在這好好休息,訓狗而已,我的老本行了。”
相柳聽著這話耳順,眉目柔和語調輕松起來:“其實倒不是什么大事,從前有人說我腦子有問題,把我關起來而已。”
吳老狗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說你腦子有問題?那這世上就沒有沒問題的人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相柳一拍大腿,一副遇到知音的架勢,“不過后來我在那地方和左右鄰里相處得還挺不錯,那的人說話有趣脾氣又好,也是因禍得福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吳老狗看她渾然不把從前放在心上的樣子,也笑了笑,“來了長沙入了我這門你就是九門一份子,我承認的吳家好友,要是有什么問題不必與我客氣。”
相柳笑著點頭:“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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