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長沙的慢節奏,前往東北為張啟山尋找治病方法的小隊就兇險多了。
不管是在路上追殺他們的,還是張家禁地的機關,都讓四人好好喝了一壺。
不過好在雖然過程艱辛,結果還是好的。
張啟山在張家找到了治病的辦法,尹新月也和他一同冒險,感情突飛猛進。
修養之時他們也會去想,特別是張啟山。
他之前對于張家的印象還停留在父親被逼自斷雙指退出張家,加上他爹對張家的態度頗為忌諱,張家對他來說雖然沒有接觸,那也是童年陰影一樣的存在。
這一次雖然不是他主動找過來,但終究還是和張家重新糾纏在一起了。
然后他就發現……張家、好像也就那樣了?
禁地之中奇巧機關無數,但張家似乎已經無人。
在禁地之中他們見到了一位少年。
少年年紀不大容貌稚嫩但神情淡漠,像是超脫于物外一般。
張日山此前在張家地位不低,但畢竟離家數年,族中變化頗多。
對于這位少年的身份,他雖然不敢一言篤定,但已經有了猜測。
族人四散,孤首而已。
但一想到他是張起靈,張啟山和張日山又不意外了。
張啟山的爺爺是張起靈,張日山身上和張起靈一樣有麒麟。
雖然他們一個和爺爺見面次數掐指可算,一個年少離家,但張起靈是什么他們很清楚。
張家之所以為張家,就是因為張起靈。
只要張起靈還在,張家就在。
任何族人都可以脫離張家,只有張起靈不行。
或許相較于他們兩個,張家才是真正籠罩在張起靈身上永遠無法褪去的那片陰云。
人的幸福感都是比較出來的。
見過張起靈之后,張啟山和張日山竟然奇異的松了口氣。
說不上來為什么,但這大概就是看見了一個比自己還悲催的人之后,雖不至于幸災樂禍,但還是會平白多出來一點寬慰吧。
“副官。”齊八猶豫了一下,瞥了眼身后馬車緊閉的門扉,還是壓低聲音問身邊的人,“你那個時候問那孩子的話,什么意思啊?”
當日見到張起靈,他們急于擺脫追兵幫佛爺治病,和張起靈的交流很少。
但就是在那個當口,張日山還是問了那少年一句話。
“你知道一個瞎眼睛姑娘嗎?叫相柳。”
那時齊八只覺得這個副官腦子沒壞吧?
生死關頭你問這個??
那少年大概也被問懵了,眼睛都微微睜大了一些,但依舊是沒有開口。
他們等了幾秒鐘,那少年始終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們耽擱不起,還是告辭了。
但這個問題始終是在齊八心里狠狠鑿下了一個印。
張啟山不問,是因為他知道相柳身上有麒麟血,他也需要知道張家這個不出意外就是最后一位的族長知不知道相柳的存在。
尹新月不問,是因為她足夠喜歡足夠信任張啟山,她為了張啟山都能從北平遠赴長沙,又同去東北,張日山這個問題既然張啟山不去問,她也不會問。
但是齊八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不知道相柳和張家有什么淵源,但這次多少猜出了一些眉目。
只是……若真是像他想的那樣,相柳那孩子……
齊八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心情,總歸是不開心的。
和張家扯上關系不是好事。
他是真的喜歡那個精靈古怪的姑娘。
張日山沉默了一小會,搖搖頭:“沒什么。”
他不說,齊八還是要問:“我說你這個呆子!你覺得我好騙是不是?你把我當外人是不是?你看著我!”
齊八怒了,戳著張日山的肩膀連珠炮似的問:“我沒說要你什么都告訴我,我們卜卦算命的比誰都知道什么該知道什么不該知道。”
“我就問你一句話,小柳兒和張家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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