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著陸建勛,張啟山回來都無聲無息的。
除了解九,誰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只是解九去火車站接人這個事情瞞不住,不過人都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也不需要瞞了。
解九不光是開車去接人的,他還帶了兵。
他自己使不動,但是保安部的徐坤可以。
這位左右手知道自己老大要回來了,高興得差點哭出來,當場派人去火車站戒嚴,槍自然不必多說,就連迫擊炮都抬出去一挺震懾人心。
不知道陸建勛有沒有被震懾到,當天出入火車站的人是實打實被嚇到了。
一撥人先回張府商量事,之后才能各回各家。
被齊八帶回來的年輕人很有韌勁,雖然傷沒好全但抗住了長途跋涉,就是又瘦了一些,看起來更嚇人了。
他們這一群人對齊八帶回來一個人沒什么意見,年輕人不太說話,他們也不搭話。
現在只有齊八見過年輕人布條遮住的眼睛。
他人瘦得可以,但只要扯掉布條露出眼睛,里面的兇性和活下去的欲望能晃瞎眼。
年輕人沒有對車站的排場有什么說法。
一直都是安安靜靜地跟在齊八身邊,像個沒有主見的木頭一樣。
齊八暗自點頭,覺得更像了。
簡直不能更像小柳兒說的哥哥。
不過就算不是,以這年輕人的心性和狠勁,以后也絕不是一般人物。
若能收用,倒也不虧。
“回去之后我給你開貼固本培元的方子,你先養好身體。”齊八對那年輕人說道,“以后跟我做事怎么樣?”
年輕人毫不猶豫點頭:“好。”
齊八這回笑得就很親和:“我姓齊,九門之中行八。”
年輕人也勾起笑容:“八爺。”
齊八等了一會也不見他說自己的名字,神情中帶上了狐疑。
年輕人眼上蒙著黑麻條,遮住了一部分視線但也能視物。
瞧見齊八的神色,他苦笑道:“他們叫我瞎子。”
“沒有名字?”
“有。”
年輕人有些難以啟齒,他在齊八手上劃出比劃。
齊八的神色由詫異轉為平靜:“好吧,以后就叫你瞎子。”
反正和相柳不一樣,這年輕人又不是真瞎,一個綽號而已。
“不過你既然識字,以后也能做些記賬出納。”齊八很滿意,“很不錯。”
瞎子神情一松,笑道:“謝八爺賞識。”
齊八沒有現在就帶現在去見相柳的想法。
不管怎樣還是的觀察一下這人的品行,還有這身體必須得養養。
他一個開香堂的盤口站著一個活骷髏算怎么回事。
二月紅府上也很快得到了張啟山回歸的消息。
這一下長沙再次熱鬧起來。
陳皮已經取代原本的老四,順利上位。
在他想沖到人家家里去斬草除根的時候,二月紅出面保住了原本老四的家眷,遣散了伙計。
九門其他人對老四更迭無動于衷。
本身這位當家手就比較黑,性格狂了些又有些獨,交情不深無可厚非。
再加上這是規矩之內允許的。
陳皮厲害他就能上位。
雖然他現在年輕,但既然是規矩之內的,大家也就都認。
就是二月紅看陳皮的眼神越來越復雜了。
大有一種兒大不由爹的感覺。
丫頭情況不太好,陳皮即使剛上位也沒有急著收攏勢力,而是往紅府跑得更勤。
紅府后院,陽光傾瀉一地,丫頭坐在藤椅上,大喜趴在她腳下,陳皮和相柳坐在一邊石凳上,相柳單方面輸出垃圾話。
下午日頭正好,給他們鍍上了一層金邊。
二月紅瞧著這一幕,心都軟了一片。
走進了聽得更清楚——
“你如今做了四當家,是不是要合群一些?”
陳皮專注地看丫頭,完全不搭理相柳。
相柳也沒在乎,自言自語道:“大家都有綽號,張大佛爺、二爺、半截李……你既然做了老四,那就是四爺,陳皮老四?”
陳皮眼皮子一跳,一眼刀橫過去。
相柳渾然不覺,接著說道:“年紀輕輕叫什么老四,阿四吧,陳皮阿四?”
陳皮想了想,這倒是比老四好聽,也無不可地點了頭:“嗯。”
二月紅:……?
這是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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