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對陸建勛的審問技巧感到很失望。
這溢于言表的情緒險些讓陸建勛繃不住自己的面具。
陳皮看熱鬧看得明明白白,第一次覺得這兩個人都挺順眼的。
“算了,你來找陳皮是想和他聯手吧?”相柳簡單地翻過這一篇,問道。
陸建勛沒有否認。
“他不會幫你的。”相柳好心提醒道,“當時我給他的建議就是白嫖你的幫助。”
陸建勛眉角一跳,竟不知該瞪陳皮還是瞪相柳。
他們都不是好人,不會期望對方講什么道義美德,都是虛的。
“看在你沒有對我下手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活路。”相柳溫溫柔柔地提出建議,“裘德考。”
這一次輪到陳皮眼皮狂跳了。
陸建勛思索良久,最后意味深長地瞥向他們,走了。
他一走,陳皮就開口:“你知道他不對你下手不是因為想放過你。”
“是因為動不了手。”相柳笑道,“我知道。”
“你讓他去找裘德考合作。”
“兩個仇家放在一起精準打擊,多省事。”
陳皮深深地看著她。
相柳眨巴眨巴灰眼睛,笑得陽光燦爛:“對了,最適合動手的時間沒有說,待會你去補上。”
陳皮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時候應該果斷拒絕,但他沒忍住:“什么時候?”
“張啟山結婚那天。”相柳笑容更加燦爛,“抱得美人歸還能手刃仇家,雙喜臨門。”
縱使陳皮再乖戾,這個時候他都有點同情張啟山了。
雙喜臨門肯定不是這樣用的。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相柳很好心地解釋道:“裘德考背后站著日本人。”
陳皮都見過田中良子好幾面了。
“之前陸建勛抓人扣得帽子都是和日本人有勾結。”
他要是真去找裘德考求合作,張啟山反手就能把帽子扣回去。
“除掉陸建勛,直接情場職場雙豐收,安敢說不是雙喜臨門?”
陳皮琢磨了一下,覺得她說得居然還有些道理。
相柳再添一把火:“不管怎么說,要是陸建勛和張啟山撕吧起來受傷的絕對不是我們。”
他們還不夠格參與軍政斗爭,在這個時候反而是一件好事。
直接坐山觀虎斗就完了。
陳皮點頭:“我會轉達的。”
目的達成,相柳牽著大喜往外走:“有空多來看看夫人,別空手來。”
陳皮頂了頂腮幫子,遏制住一九爪鉤爆她頭的沖動。
“想要什么直接列單子好了。”
已經走到大門口的相柳停住腳步,語氣中滿是驚訝:“你識字?”
回應她的是一只沖著她腦袋飛過去的茶杯。
相柳從容地偏頭躲過茶杯,聽著瓷器碎裂的聲音消失在門口。
現在陽光沒散,代表時間還早,相柳想了想,拐了個道去張府。
就當是代表二月紅探望一下好兄弟好了。
到了地方之后相柳對門衛又是一個說法。
“請問張副官在嗎?我找他。”
門衛也認得她,但人不能直接放進去,流程還是得走,進去叫張日山出來接人。
張日山見到相柳時很驚訝。
他對對方最深的印象莫過于從火車送進醫院,還有下礦洞那段時間幾乎黏在一起。
張日山還沒有完全擺脫相柳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可憐的刻板印象。
現在相柳精神奕奕身形修長,顯然被養得很好。
張日山下意識帶上了笑容:“你怎么來了,是二爺有事嗎?”
相柳一挑眉:“就不能是我找你有事嗎?”
張日山愣了一下,笑意更盛:“那找我有事嗎?”
“我今天去找陸建勛了。”相柳開門見山。
張日山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他想找人一起對付佛爺,我給他指了條明路。”相柳笑道。
張日山略一思索:“霍三娘?”
“裘德考。”相柳倒并不意外張日山會想差。
他和裘德考沒什么交集,但霍三娘和陸建勛勾勾搭搭可沒怎么掩飾。
相柳繼續賣消息:“我還給他點了一個造反的時間。”
張日山看著她,沒糾正她的用詞。
“佛爺結婚那天。”
張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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