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紅把陳皮逐出師門之后,長沙很是平靜了一段時間。
裘德考雖然還在長沙,但是他已經翻不起什么風浪。
二月紅現在對相柳的武功也不抱什么期待了。
養傷是一回事,沒天賦也是真的。
索性馬上就到熱武器的時代了,武功只是用來強身健體應該也夠用。
不能和練家子比,毆打三五個小流氓沒問題。
這樣相柳也很滿意了。
作為一個懶鬼,對手太強或者對手太多,直接端槍突突不好嗎。
肉搏可不是少女的浪漫。
這期間長沙雖然風平浪靜,但是縱觀全局,局勢確實不太好。
過年的時候張啟山宰了陸建勛,雖然延遲了幾個月,但是他上峰的處罰還是下來了。
張啟山被整得蠻慘的。
接到命令帶著兵跑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過了將近半個月才回來,整個人連帶著帶出去的兵都瘦了一大圈,兵都少了一小半。
命令不是以懲罰的形式下的,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能意會到。
而蟄伏在長沙城中的日本人也有了小動作。
解九那邊的消息,日本商會的人開始收縮資金了。
這也意味著它們要把資金流變現成軍火物資,開戰進入倒計時。
在這個時候,齊八也完成了資產轉移,準備舉家前往德國。
這個時間其實比他們原本預計的要早了大半年,但是沒有辦法,時不待我。
齊八祖訓如此,趁早離開也好。
“就是有些可惜。”瞎子一邊給相柳砸核桃一邊說著,“還想著再和你一個過個年的。”
過了半年,相柳的腿傷也好了。
她把瞎子剝出來的核桃仁往嘴里扔:“急什么,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八爺選好日子了嗎?”
齊八是個講究人,什么時候出行什么時候關門都要算一卦,測個黃道吉日出來。
這一次又是這么大的事,更加不可能馬虎。
說起這個瞎子就忍不住想吐槽:“八爺翻了三個日子,第一個出行吉時凌晨兩點,第二個中午十二點,第三個晚上十一點。”
相柳差點被核桃碎嗆到:“這都什么鬼時辰?”
不是凌晨就是半夜和飯點,沒有一個正常的啊。
“就是說啊。”瞎子推了推墨鏡,繼續敲核桃,“八爺不想弄出太大動靜,選了第一個。”
“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相柳忍不住搖頭。
瞎子把核桃仁堆到她手邊,笑著問道:“那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這段時間他沒少明里暗里勸她。
相柳的回答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得找人呢。”
瞎子嘆了口氣:“還想著你那個哥哥呢。”
他把兩個核桃放在手掌里,用力一捏,核桃裂開的聲音格外清脆。
有時候他是真的懷疑相柳在不在乎那個傳說中的哥哥。
平時也沒聽她提起來,只有在他想勸她去德國的時候才說起來。
怎么看怎么像是特意拎出來堵他話的。
“再怎么說都是我的狗,總不能真丟掉吧。”相柳也是越扯越順口了。
“你的狗?”瞎子愣了一下。
相柳擺擺手:“一個說法而已,不是真的狗。”
她憋了一下,解釋道:“狗男人的狗。”
這下瞎子理解了:“那照你的說法,我也是你的狗?”
相柳沒啃核桃了,神情復雜地歪著頭看著代表瞎子的色塊。
這個人怎么回事,沒釣魚魚就自己蹦上岸、沒下套兔子就往木樁上撞,這上趕著不值錢的樣是和誰學的啊?
見她不說話,瞎子不樂意了,輕輕懟了她一下:“快說啊,我算不算你最重要的狗?”
相柳捂住心口:“你別說話,我緩緩。”
快樂老家也有一個上趕著送的女孩。
那好家伙見面第一天就姐姐姐姐叫個不停,她都沒用勁那姑娘就自己把自己攻略完了。
貨真價實的瘋狗一條,指哪打哪逮誰咬誰,她掉根頭發那姑娘都要抹眼淚的那種。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感覺很恐怖啊。
這濃到窒息的愛。
她當時是怎么處理那個姑娘來著?
記起來了——連夜給那姑娘開了出院證明,送去蒙古放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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