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相柳笑吟吟地出現在齊八的香堂。
“八爺八爺,剛回長沙有沒有什么不習慣的,我帶你轉轉怎么樣?”
姑娘可活潑了,容光煥發的。
瞎子一見就心里發憷:“柳姐兒,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么嗎?”
“你這話問得奇怪。”相柳掃他一眼,“你和八爺九爺還有五爺不是上我那吃飯去了嗎。”
“然后呢?”
“有什么然后?”相柳皺皺眉,“吃完就走,洗洗睡了啊。”
瞎子沉默了。
這不光是喝斷片,還喝出邏輯自洽了。
他有理由懷疑相柳在裝傻,但是沒有證據。
瞎子試探性說起:“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
“說什么呢。”相柳一臉你在逗我,“我就沒有喝醉過。”
這輩子喝得少先不提,上輩子她可是千杯不醉小能手,一起拼過酒的人都說好,不光下次還一起,還把朋友都叫上了。
雖然第二天他們身上總掛點彩,大概是喝醉了回去的路上被搶劫了吧。
對相柳這種迷之自信,瞎子也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
他沉默片刻,真摯說道:“柳姐兒,下次要是有人請你去喝酒,記得叫上我一起。”
“為什么?”
瞎子想到相柳的性格,滿臉認真地說道:“你這個身份地位怎么能親自和別人喝酒?萬一遇上心懷不軌的呢?當然得帶個門面打手啊。”
相柳臉上浮現出些許思索之色:“有道理啊……”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瞎子能忽悠她的錯覺。
不想讓她在外面喝酒就直說嘛,拐彎抹角的,她又不會聽。
直說也不聽,就是叛逆,誒嘿。
瞎子不知道相柳的心聲,還以為自己是和她達成了共識,放下心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攔不住相柳喝酒的。
但要是對方酒后發瘋,總要有個人收拾案發現場。
唉,責任重大啊。
“昨天二爺還和我說了讓我帶你進藏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相柳撇撇嘴,“我還以為能自己去呢。”
瞎子失笑:“你還想自己去?”
“帶著大喜榮歸故里。”相柳拍拍大喜的狗頭。
藏獒藏獒,藏地的獒嘛。
現在大喜慫慫噠噠的,萬一在故地血脈覺醒了呢。
瞎子被她的說法逗笑了。
果然還是小女孩兒,心思天真。
瞎子眼里“心思天真”的小女孩今天出門并不是專程來找他和齊八聊天的。
在長沙城中一個小巷內,她如愿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時隔多年,大喜一見到從前的張權偉現在的汪錚就和見到仇人一樣,齜牙咧嘴。
不管會不會沖上去咬人,至少這個架勢是到位了。
“這么久都沒見你來找我,還以為你已經把事情忘了。”相柳閑閑地說著風涼話。
汪錚也毫不尷尬:“紅府那些狗我繞不開。”
“你們做事還真是低調,難怪這么久沒人發現。”相柳忍不住贊嘆,“要是讓張啟山發現自己左右手全是汪家人,我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汪錚只是笑,說起了別的事:“關于你要去西藏找的張起靈,還有一些情報可以告訴你。”
相柳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張家最后一位張起靈,他并沒有出生在張家,而是被張家人從西藏帶回去的。”汪錚說起正事,語氣帶這些嚴肅,“我之所以讓你去西藏找他,是因為他的母親就是藏人,而且還是一位藏醫。”
相柳保持著表面上的乖巧舉手提問:“張家應該很重視血脈傳承才對,如果你說的這位張起靈,他的母親是一位藏人,那以他的血統怎么會當上族長呢?”
“因為他的母親,也有麒麟血脈。”
汪錚只說了一句,并沒有解釋太多。
如果相柳能夠找到張起靈,那么后面的事情她自然會知道,如果她找不到的話,知道那些也沒有用。
相柳也知道汪錚的想法,只是忍不住吐槽:“怎么感覺這個麒麟血脈跟批發似的,走哪兒哪兒都有。”
相柳說:"感謝eri為本文開通的季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