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安排的商隊還算正常,里面有幾個混道上,黑話切口都知道一些,遇著截道的能講上情面。
按以前的話這幾個人就是押鏢的。
在商隊里頭二月紅的名號沒有解九好使,比起二月紅義妹,大家更認的是解九好友的名頭。
都知道這兩個解九親自安排進來的人是奔著西藏去的,但都不知道為什么。
“世道這么亂,我們走商的晚上都得睜著一只眼睛,你說你們沒事兒跑那么遠去干嘛呀?”
商隊的人閑著沒事和他倆嘮嗑。
“去找人。”相柳摟著大喜減震,“很重要的人。”
關乎到能不能端了汪家的人,能不重要嗎。
黑瞎子在相柳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
這都多少年了,那個傳說中的哥哥一次面都沒露過。
找到的可能性很小,但要是真找到了,黑瞎子決心要揍他一頓。
啥玩意讓人惦記這么久,一點做哥哥的樣子都沒有。
“找人啊。”商隊的人倒也不覺得意外。
這年頭這讓人長途跋涉的,不是奔著發財去的,就是找人去的。
“西藏的地方可不是找人的好去處。”那人吊兒郎當的在姑娘面前顯擺自己見識,“別看那地方人人念佛,實際上內里狠著呢。”
“那些奴隸主不把農奴的命當命,和從前封建社會沒什么區別,至于那邊的寺廟門道更多了。”
那人說到這頓住了。
相柳很上道,睜著眼睛好奇地捧哏:“都有什么門道?”
來自水靈靈大姑娘的追問,顯然滿足了這個人的虛榮心。
他說:“那里的農奴就跟牲口一樣,可以隨便買賣處理,農奴生的孩子還是牲口,跟豬狗一樣,甚至比豬狗還不如。”
“而且西藏是沒有我們現在的警衛部之類的地方的,他們要是有人犯了錯,有的是奴隸主家里有地牢,還有的就是直接送到寺廟地牢去的。”
那人咂咂嘴:“扎西就是和我們接觸的藏人,他說西藏和尚可沒有慈悲心,欺負新和尚都是家常便飯,讓人家掃幾十年的地都不一定給人看一眼經書,吃得少干得活多睡得還少,缺德得很。”
他又看了看相柳:“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到了那個地方更要小心,他們會扒人皮做鼓面,還會拿來做唐什么玩意,你說正經和尚哪有用人皮做東西的。”
“此話當真?”
聽完這些話,相柳還沒有什么反應,黑瞎子就先湊了上了。
“那還能騙你們?”被質疑了,那人一下就不樂意,“九爺的面子我們整個商隊都是給的,騙你有意思嗎?”
黑瞎子笑嘻嘻的湊到那人身邊:“我當然不會懷疑你們啦,就是扒人皮做東西聞所未聞呢,在那邊真的很常見嗎?”
那人臉色好看了一些,瞧瞧相柳,也明白黑瞎子為什么有此一問,答到:“我是沒見過,不過扎西說他就沒見過家里沒有阿姐鼓的農奴主。”
“那個什么唐什么的,聽說寺廟很多。”那人還有些唏噓,“扒人皮還都是活生生扒下來,真是野蠻。”
他們走商的也算見多識廣了,什么地方風俗都見過,但西藏還是太血腥。
就是下地盜墓的也只是求財,遠不到故意殺人的地步。
因此他們很看不上現在還沒有解放的西藏這種未開化一般的舉動。
黑瞎子的表情也有點冷:“那玩意真是缺德,看著不嫌晦氣嗎。”
“所以到地方看好妹妹知道嗎。”那人過足了說教的癮,心情很好,“那些土人都是講不了道理的,你們啊,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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