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把相柳的消息帶回給二月紅。
二月紅不高興,但是天高皇帝遠,他現在還真有些鞭長莫及的感覺。
他更不開心了,紅府的大門再一次緊閉起來。
黑瞎子挺無奈的,因為齊八也不開心了。
“你放小柳一個人在那個墨什么山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等一個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人?你有沒有點心眼啊?她叫你回來你就回來,她說啥你都聽?是她大還是你大啊?啊!”
齊八手指頭都快戳穿黑瞎子的胸膛了,怨氣沖天。
黑瞎子縮了縮,滿臉無辜:“當然是柳姐兒大,我不聽她的聽誰的。”
齊八頓住了,恨鐵不成鋼:“你就這點出息!”
他也知道相柳是個有主意有打算的,但是總歸擔心。
“我這次來身上可帶著任務。”黑瞎子笑嘻嘻地湊上去,“八爺,柳姐兒說想要一個咱們自己的醫院,最好是她能全權做主的、干干凈凈的那種。”
“她要醫院?”齊八皺了皺眉,也沒追問,“我沒這方面的人脈,改日問問九爺。”
黑瞎子趕緊拍馬屁:“八爺真是疼愛柳姐兒,我看她能這么無法無天也有八爺一份功勞。”
齊八閉上嘴,目光幽幽地看向黑瞎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會說話?”
黑瞎子只是嘿嘿地笑。
齊八一甩袖:“這里有我們,你就安心的去把你的學位修完,滾吧滾吧。”
“得咧,立時立刻滾~”
黑瞎子一出門,臉色霎時沉下來。
相柳告訴他九門中有臥底,黑瞎子不是信不過齊八不肯吐露,只是敵暗我明,要是不能一擊即中端了對方老窩,必然是后患無窮。
要么老祖宗都講究一個斬草除根,能蹲就蹲呢。
很多事情并不是拔槍啪啪解決了面前的人就完了的,不除根,吹又生。
要有信得過的人手,要有勢力,還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黑瞎子明白相柳為什么不告訴其他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
還沒有走到絕境的時候,沒有十分把握之前不會行動,誰都不信。
“要有錢,還有人啊。”黑瞎子喃喃自語道,“到時候柳姐兒要人干架,總不能讓她自己上吧。”
想到這,黑瞎子不免聯想到相柳死活要去找的那個哥哥,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雖然還沒有見過面,但黑瞎子覺得那個哥哥和他絕對八字不合。
得干架,必須得干架。
有人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和還沒有見面的人干架,有人因為忘年交一句話就想著跨業撈人,還有的人見國內安穩又準備回來搞風搞雨。
相比起長沙未落幕的大戲,相柳這邊就歲月靜好多了。
雪山獨特的地理環境就決定了這個地方只適合歲月靜好。
相柳在院里看雪山的時候感覺寺廟門口有動靜。
轉頭一看,一團藍色的色塊移動進來了。
初步判斷是個練家子,還是那種她打不過的練家子——除非出其不意放冷槍。
寺廟的小喇嘛認得他,看見這個人說了一串藏語,語氣還是開心的。
“你來修屋頂啦?那間房雖然空著,老漏水也不是辦法。”小喇嘛迎了上去,“上師已經在等著你了。”
藍袍藏人瞥了相柳一眼,問道:“你們這里怎么來了客人?”
小喇嘛也回頭看著相柳,撓了撓頭:“客人是自己找來的,只會說漢話,一直都是上師和她在交流。”
藍袍藏人聽到這里也不再發問,只是點了點頭:“我先去見上師。”
小喇嘛朝他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目送著藍袍藏人往寺廟房間里去了。
德仁喇嘛和藍袍藏人似乎很熟了。
兩人見面沒有寒暄,藍袍藏人放下手中的工具箱就開始修屋頂,沒大一會兒屋頂那個開了有好幾個月的洞就被補上了。
“你們這兒來客人了。”藍袍藏人收拾著工具,隨口說道。
德仁喇嘛雙手合十眉目平靜:“是張家的人,來等他的。”
藍袍藏人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愣了一下:“等他的?張家的人?”
“雖然她看上去并不是很想承認自己是張家人,但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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