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花田里的對話,只有相柳和藍袍藏人心里有數。
藍袍藏人自知失言,很快就離開了。
相柳收獲頗豐,相當開心。
相比起德仁喇嘛那個動不動就打太極一句有用的都憋不出來的和尚來說,藍袍藏人給的情報已經算多的了。
首先康巴落人和張家一定是有關系的,白瑪在康巴落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地位。
其次康巴落人也知道汪家的存在,說不定他們還知道汪家和張家干起來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她實在沒遇見過多少活的康巴落人,不然就是他們八輩祖宗叫啥都得想辦法套出來。
藍袍藏人從那天之后也沒有出現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提防著她。
相柳不在意,她只是看著山上湛藍的天雪白的山過著自己的日子。
偶爾她也會去想,這雪山上究竟有多少秘密被掩埋著呢?
不過至少,那些秘密現在和她無關。
雪山上的冰化了又凝,凝了又化,山下的人一面逃去海島,一面登上了城墻,宣告國家成立。
張啟山受邀前往參加開國大典,他請了二月紅一同去,二月紅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情,總歸是答應了。
開國大典,二月紅和張啟山在樓門下,天空中飛機飛過,廣場是一陣歡呼。
二月紅看了看飛機,問道:“要我陪上樓嗎?”
張啟山搖了搖頭,點上煙:“這樓,不是那么好上的。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二月紅看著廣場問道:“值得嗎?”
張啟山沒有回答,他拍了拍二月紅,往城樓走去。
現在九門的情況不如從前,老當家人差不多都年過半百,年輕一些的當家人也老辣起來。
不過還是有人狠狠跌了一跤。
吳老狗被回到中國的裘德考誆了一把,花了大力氣從斗里帶出來的戰國帛書被騙走。
要不是正趕上開國大典舉國大事,張啟山和二月紅去了北京,要不是吳老狗不想在這個節骨眼讓張啟山難做,他放狗咬死裘德考的心都有。
而在德國,把雙學位修到手的黑瞎子得知開國大事,興奮極了。
多好的回國理由啊!
然后他興致沖沖發回去的電報就被齊八一個字否了——定。
一個字就像一盆冷水澆下來。
黑瞎子不明白齊八為什么還不讓他回去。
內戰打完了,國內應該安穩了啊。
齊八在長沙也很愁,這大局面多好啊,休養生息欣欣向榮的,張啟山眼看著是要高升,上面有人他們好辦事。
可是自從吳老狗出事之后一連著好幾天齊八都感覺惴惴不安,起卦也卜不出個結果。
這種情況按照齊八的經驗來看,就差沒長雙翅膀趕緊跑了。
他已經下定決心,等張啟山從北京回來就辭行,能躲多遠躲多遠,最好躲出長沙、躲出中國、躲出亞洲!
黑瞎子在這個節骨眼還想回來?老實在外面待著吧!
小柳兒在雪山上?可太好了,越犄角旮旯天高皇帝遠越好,現在是福是禍都說不準呢。
其他人或許沒嗅到味兒,或許就是像解九這樣,太先知先覺現在都快看開了。
不管大家怎么上火怎么暗流涌動,至少在這個時候,沒人敢在明面上擺明車馬拉開架勢干架——那不是等著被還沒打完仗的軍隊炮轟嗎。
而長沙城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裘德考這個時候卷著從吳老狗那坑來的戰國帛書準備跑路。
開玩笑,真等張啟山回來再想著跑不至于死翹翹,也得脫層皮了。
不過跑路之前他也為整個九門備上了一份厚禮。
作為在長沙少說也摸爬滾打了這么些年的長沙通,他很清楚九門干的事情在任何一個有秩序的國度都是不能見光的。
所以他準備走之前把遮羞布揭開來,讓上級看看這個長沙已經是個賊窩了。
裘德考做了一份名單,九門大部分伙計都下過地、沾過黑活,全都被囊括其中。
這個炸彈,就等張啟山來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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