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對相柳來說一天過去就過去了。
她可以坐著對天空發一天的呆,就像在墨脫時一樣。
她也可以因為二月紅看不下去扔她出門去找解九玩——玩他兒子也是一樣的。
她還可以在吳老狗二兒子出生的時候去湊熱鬧——西湖醋魚真的難吃,五爺下次別請她吃這個了。
二月紅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像是真正變成了一個富家翁、局外人。
除了偶爾看相柳不順眼之外,就是和小青花見幾面。
解九的大兒子都要結婚了,他還能生,相柳是真擔心他家兄弟相處情況。
不過解九老婆多,分擔下來都不算過度生育,反正他都能養得起。
還有就是每年相柳都要去墨脫三個月。
這一點二月紅一直都頗有微詞,不過人出去了也好過看著她在家里發呆好,捏著鼻子也認了。
墨脫寺廟的喇嘛每年都會見到相柳,他們也都習慣了。
當年的小喇嘛如今也變成了喇嘛里的師兄,沉穩了許多。
即使見到相柳,他也只是含笑合掌,沒有去追問她的人間。
這幾年時間里相柳去了一趟他們的醫院。
解九打過招呼,都是自己人,做事就方便多了。
相柳也沒多要什么,只是讓醫生開了一份不署名的非常健康的體檢報告,說是給別人用的。
這份報告在一個月后出現在二月紅眼前。
相柳向二月紅科普了一番定時做體檢的好處,順便展示了一下標準健康的報告長什么樣。
二月紅拿著那份報告看了幾遍,心里對相柳的健康狀況有了個簡單的估算。
這么健康的孩子……多正常啊!
他紅家養出來的還能壞了不成?
相柳則是盤算著以后一年一次體檢,有二月紅想的基礎在,只會越來越健康。
這需要持久下功夫的,都是細節。
相柳給自己點了個贊。
日子就這么不疾不徐的到了五十年代末。
吳一窮都上學了,吳二白都能滿地跑了,吳夫人又懷上了。
第三胎。
解九的夫人也傳來了好消息。
這些年解九的年紀畢竟也漸漸上來了,夫人有喜的消息越來越少。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就是解九的小兒子或者小女兒。
而張啟山的消息,也逐漸傳了出來。
在相柳按例進入墨脫的之前,有消息說張啟山到了北京,而且還謀劃著一個大動作。
在張啟山和張起靈之間,相柳稍微糾結了幾秒鐘,還是愉快的準備進山。
張啟山這么些年都不知道貓在哪個犄角旮旯搞事,這種情況下就算她找過去舌燦蓮花,張啟山想搞得事也不會為此停步的。
既然如此,還不如去把張起靈這個關鍵點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一次進入墨脫,相柳也終于遇上了見面一整年,等待近二十年的張起靈。
完全沒有出乎相柳的意料,張起靈又變成了十年前見面的那個死樣子。
坐在院子里看著雪山藍天,一點人氣都沒有。
那個被相柳看著長大的小喇嘛站在她面前,望著院子里的男人,用藏語說道:“在大雪封山的第三周,他出現在了寺廟前,是一個灑掃的小喇嘛發現的。”
“那個時候他就表現得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他還問那個小喇嘛,這里是不是有一百二十七間房。”
“別把人家問傻了吧。”相柳忍不住笑到。
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人,卻比自己還了解這座寺廟,誰見了不滿頭問號。
喇嘛也笑:“確實如此。”
張起靈不記得很多事情了,但他對這座寺廟還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寺廟中的喇嘛阻止了他,留了他一冬。
喇嘛說現在不是下山的好時候,而且有個人一直在等他。
張起靈也記得,應該是有個人在等自己的。
所以他留下了。
直到現在,雪山上又來了一位客人。
從喇嘛對她的熟稔程度來看,應該就是那個一直在等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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