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搭訕的路人很詫異:“誰要辦白事了,我不打女人別找打啊。”
相柳笑著說道:“這不剛剛聽見大哥你說什么起靈嗎,不是要白事啊?”
路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相柳,嗤笑道:“妹子,你外地的吧?”
“是啊,剛到貴寶地。”相柳長得好,說話又有禮貌,“不知道有什么忌諱,請大哥指教?”
路人被捧得舒服,大手一揮:“這也不是什么難打聽的事,隨便找個人都能說。”
“最近有個當官的在全國各地找一個叫張起靈的人,弄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的,說什么找到了還有賞錢。”
路人說著還有些幸災樂禍:“誰家孩子叫起靈這種晦氣名啊,這件事情一出,不知道多少人跑去冒認呢。”
相柳聽著感覺眼皮子在跳,試探性問道:“那個當官的,是不是也姓張啊。”
“唔……好像是。”路人想了想,“叫張佛?還是張山?管他呢,和我們又沒關系。”
“也是。”相柳假笑道,“謝謝大哥啊。”
相柳回了小飯館,張起靈已經吃好了,就坐在原地等她。
飯館老板警惕地盯著他,就怕他們吃霸王餐。
相柳付了飯錢帶著張起靈接著上路,只是她想得多了些。
現在張啟山滿世界找張起靈,為什么?
九年前汪家女人帶來消息,在十年內會對張起靈有動作,而現在張啟山就在找張起靈。
在這個敏感的當口。
介于汪錚和徐坤的前車之鑒,相柳真的是很懷疑張啟山身邊是不是有汪家人在吹風。
就算是有,相柳都不意外了。
相柳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懟了懟張起靈:“告訴你個事,以后你就叫張偉了。”
張起靈腳步緩了一下,聽得出來還是有些糾結,但還是慢吞吞應聲:“好。”
“乖啊,先叫這個名字一段時間。”相柳給他順毛。
不管怎么樣,要先弄明白張啟山找張起靈干嘛。
這后頭是不是有汪家的影子。
張起靈沒有說話,眉心微皺著像是在回想著什么。
他心里有一種感覺,雖然和相柳在一塊挺舒服的,但是他還是有一個要去的地方。
那個地方,絕不是相柳身邊。
只是他想不起來了,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張起靈的糾結全悶在心里,相柳沒有發現。
當她回到長沙的時候,從前認識她的人都為她不變的容貌震驚。
如果說九年前她的容貌未變還能用離開長沙前往西藏的時候,還能用成年沒多久尚且年輕來解釋,現在可瞞不住了。
二十出頭和三十好幾的狀態是不一樣。
這幾年相柳也在長沙居住,但一直深居簡出不常出現在人前,這一次是怎么都低調不了了。
因為張啟山來了。
他親自來紅府請人了。
相柳回來的時候開開心心,蹦跶到紅府門口腳步就遲疑起來。
原因無他,這幾年紅府的氣氛一直都是輕松的,很久沒有這種壓抑的感覺了。
壓抑的來源就是門口那些站崗的兵。
這該死的既視感。
相柳料到是張啟山來了,她的手在身后擺了擺,張起靈看見了,便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把手放進口袋里藏起了發丘指。
那是他作為張家人在正常情況下最顯著的外在特點。
相柳走進紅府,張啟山和二月紅正在桌上喝茶。
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覺到這里的氣氛并不愉快。
這也就是情況不允許,要不然二月紅估計都想掀翻桌子拍在張啟山臉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當年張啟山血洗九門并沒有因為二月紅金盆洗手就放過紅家。
以前下過地的紅家人他也沒放過。
而后來因為二月紅不管地下事,張啟山就沒有說過黑飛子的事。
可以說二月紅能把他放進紅府,已經是很給他臉了。
不重要的作者:"感謝蘊秋為本文開通的月會員,非常感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