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些年,相柳也隱約感覺到解九在謀劃些什么。
甚至在通信恢復之后,他和吳老狗之間似乎也有了秘密。
當年黑飛子的事情終究成了梗在九門心頭的一根刺。
這個心腹大患不除,他們都要擔心自己后代會不會有一天變成別人。
相柳去找解九談過,剛聊到這件事情,對方就一臉疲倦。
“小柳,你終究是一個人,我現在幫不了你太多,只能為你找一些幫手。”
“說到底這也是我們九門的事情,我們之間就算真的有一個人要抽身不管,那也應該是你。”
小老頭,越來越固執了。
相柳勸不動他,又怕刺激大發了小老頭嘎一下抽過去。
解九的情況太危險,現在家中常住一位醫生,隨時待命。
現在對他們來說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家中有孫子輩的影子了。
解釋早幾年就結了婚,膝下有兒有女。
吳一窮結婚晚,從北方學完地質勘測回杭州之后就和一個當官的家庭女兒結了婚,現下兩口子也在孕育小生命。
吳老狗家重視長子,可是吳老狗上面的哥哥全死完了,一個后都沒有留,現在論宗排輩吳一窮就是最長的,再加上吳家最近出生的孩子是已經十五歲的吳三省,可以見得他們有多期待這個第三代了。
在吳、解兩家的書信來往中也可以看得出來。
吳老狗和解九都在期待新生命的降臨。
二月紅在聽說這件事情時候也很開心。
十年動亂讓人心力交瘁,這個時候不管是有任何一件喜事都是好的。
于是在吳家這個金孫孫預產期快到的時候,二月紅和解九一起催促著相柳去往杭州。
他們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到,總要打發個代表過去。
吳一窮的媳婦發動時,所有人都守在醫院里。
吳家一群大男人焦急的情緒感染了相柳,她也忍不住期待起來。
這個孩子是吳家洗白得最成功的吳一窮的孩子,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樣過完富足的一生。
這是荒蕪土地上唯一帶著生機的種子。
直到產房中一聲嬰兒啼哭傳來,助產士抱著孩子走向他們。
“恭喜家屬,是一位男孩。”
吳老狗激動得眼中含著淚:“好啊、好啊。”
他從助產士手中接過孩子,聲音似悲似喜:“這是我們吳家盼了這么多年盼來的,第一個干干凈凈的孩子。”
“名字已經想好了,他就叫——吳邪!”
小吳邪的到來顯然讓整個吳家陷入了歡喜的海洋。
吳一窮照顧著剛生產完的妻子,兩人濃情蜜意。
吳二白和吳三省看著皺巴巴的孩子,兩人都陷入了思索。
“這玩意是我侄子?”少年吳三省伸手想戳,“也不好看啊。”
吳二白啪一下把他的手給打掉了,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混就算了,以后離小侄子遠一點。”
“敢帶壞他,你就自己看著辦!”
少年吳三省滿臉悻悻:“你可真是我親二哥。”
但是很顯然,吳二白的話殺傷力極大,之后少年吳三省也對小吳邪動手動腳了。
小吳邪出生,吳老狗高興啊。
他把這個喜訊拍了個遍,能通知的全通知到了,廣邀來客參加小吳邪的滿月。
這也是十年動蕩之后九門第一個大喜事。
這十年不光是二月紅解九他們難熬,大家都是一樣的,他們都需要一件喜事熱鬧熱鬧。
而吳老狗也是九門難得的好人緣,這個節骨眼上,小吳邪的滿月辦得確實是十分熱鬧。
解釋和解連環來了,遠在北京的霍仙姑讓人送上了一份大禮,李家的李日光也親自帶著孩子來了。
那個叫李四地的孩子,上次見還是在半截李的葬禮上,現在看也是和吳三省差不多大的少年人了。
最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多年行蹤不定的陳皮也來了。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姑娘,看著也和吳三省差不多大年紀,叫陳文錦。
幾個少年年紀相仿,湊在一塊很快就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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